个。 可惜,当季昕予兴奋地把自己这几年为爱发电的稿子拿给主编看时,却只得到了紧皱的眉头和一声冷哼。 “嘁,读者最爱唇红齿白、高挑瘦削的时尚弄潮儿,你这黑鞋黑衣黑头发的是什么,上坟啊!” 主编重重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讥笑道: “一个小小的上色助理,就敢妄想大ip的人设,说好听点叫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分明就是癞蛤蟆趴马路,你愣装迷彩小吉普*!” 那会儿随着主编话音响起来的哄笑,到现在都还在季昕予的脑袋里回响。 那天之后,季昕予便翘了工作,没日没夜地泡在电脑前头,每天在超话中更新名场面,颇有要誓死将原书人设捍卫到底的架势。 这波操作引得大批书粉的追捧,季昕予的出稿效率也随之越来越高。 长时间的伏案绘画让季昕予的脑袋有些昏沉,他坐正了身子活动了几下肩颈,浑身关节仿佛生锈的齿轮,运转卡顿、时不时还有几声“咔咔”的弹响。 仿佛是日夜劳作的旧机器,用自己苟延残喘的躯体无力地表示着抗议。 将平板与画笔推到一边,季昕予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泛起雾蒙蒙的蓝白色。 凌晨四点,早餐店开始工作的时间。 “保命要紧”四个大字倏然窜进季昕予脑子里,他站起身来想往床边去,却不料眼前的事物突然扭曲起来。 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仰面往后摔了下去。 本能地想用手支撑,他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扭曲的事物还在飞速旋转,持续的失重感快要将他整个人撕碎。 * “嘶——” 没来由的一阵闷痛将季昕予从无边混沌中唤醒。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却只依稀看到面前有盏模糊的白色光源,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混沌。 异物感越来越明显,伤口反复撕裂的痛感,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季昕予的神经,激得他像卡住翅膀的雀鸟一样,剧烈挣扎起来。 “啪!”一记响亮耳光落在脸侧,季昕予怔了一下,火la辣的痛感同时在右脸迅速蔓延开。 倏然间,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明,方才那盏模糊的白色光源,原来是顶浮夸的雕花吊灯。 他下意识想伸手揉揉脸侧,伸直在脑袋两边的手臂,却怎么都收不回来,反倒是手腕上的刺痛感更加强烈了。 努力昂着头向上看去,他的手腕被白布牢牢拴在床头,那系在手腕上的布条,都浸满了血色。 “怎么,反抗不成……改装死了?” 房间里突然响起浑厚低沉的男音,稍稍刺眼的灯光也被覆身上来的男人遮挡的严严实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