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行。”被称作容夙的男人浅笑一下,便顺着昏暗的走廊往总裁办公室走了过去。 这条路他以前经常走,装饰有些许变化,并不妨碍他感觉到熟悉。 走到办公室门前,容夙看着门上的铭牌顿了顿,然后轻轻敲了三下,不等回应便兀自推开了门。 “陆董,阿深。”容夙对陆深的称呼很亲昵,勾得沉溺在创作里的季昕予也忍不住伸着脖子看他。 来人驻足在玄关处,与旁边一脸愤懑的stephen差不多高,但清瘦很多,身上的衣裤显得十分宽大。 但最令人注目的,还是他那随意卷曲的黑色中长发。 季昕予的第一反应,他一定是个艺术家。 “哟,这不是我们‘走不开’的容夙大神吗?”stephen叉着手揶揄道,“怎么短短半天过去,就从项目里抽身了?” 花麓手伤之后,他第一个联系的画师就是容夙,结果对方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找了大半天,他才让个助理回复,说项目走不开,而且是所有画师和助理全都走不开。 容夙似乎并不屑于与stephen辩论,自顾自地走了过去。 季昕予抬头看花麓时,他像是睡蒙了一般,左手不堪负重,整个人往左侧倒了过去。 远在几米外的季昕予看着,不由得站起身来想过去扶住他。 “当心!”容夙恰好走到矮桌旁,眼疾手快地上前托住他绿油油的脑袋,将人扶正。 花麓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时,表情僵硬了一瞬,没头没脑的转身看了陆庚一眼。 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花麓收回视线,站起身打招呼:“容夙老师,您坐。” 后者只是莞尔一笑,转而坐到最角落的沙发上。 没人问他为什么半夜到这里来,除了季昕予外,大家心知肚明。 “既然容夙到了,那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陆庚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说罢,他看向季昕予的方向,后者还埋低了脑袋在画,他便朗声叫道:“别装了,拿着东西过来!” “嗯?”季昕予懵然抬头,无辜的大眼睛仿佛在问,叫我? 陆深向他招了招手,季昕予才放下画笔,抱着手绘屏颠颠地快步走回来。 依旧是坐回陆深旁边。 “画好了?”陆深凑在季昕予耳边低声问,语气戏谑,根本不像在关心他或是关心画。 摆明了想看他笑话! “当然!”季昕予往旁边挪了挪,自豪地昂着头将手绘屏朝向容夙的方向,放置在他面前的矮桌上。 那屏幕上铺了不少碎杂的线条,已经被调低了透明度隐在黑线之后,而黑色线条才刚画了四分之一的篇幅,因而看起来十分抽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