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种开关一样,视线才一离开他,陆深就又变成了那个鬼见愁的样子。 也难怪,小瑾上工这么久了,还是一见他就哆嗦。 陆深说:“不用,出去。” 小瑾敏捷而熟练的开门、出门、关门——打从季昕予住院开始,陆深几乎天天都会过来待一段时间,这套程序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季昕予这一觉睡得不算太久,大概是太阳从正中央落到地平线的时间。 陆深接了个电话回到病房时,橘红色的晚霞恰好透过窗户投在季昕予的脸上,连脑袋上包扎的纱布都泛着红润。 在那中间,一双黝黑的眸子睁得溜圆,正斜着眼睛往窗户外头看。 陆深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那双黑眸便从眼眶的另一侧滑到了靠近他的这边。 “吵醒你了?”陆深用食指点了点季昕予的鼻头,语气是他并不算熟悉的宠溺。 他抿了抿嘴唇,也不做声,只是弯着眼睫冲陆深笑。 盯着看了几秒,陆深便也没绷住,笑了一声。 季昕予的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都没发出声来,虽然脸上带着笑,眉头却也皱的很紧。 身上很疼,但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来源在哪,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也包括嘴巴和喉咙。 “别说话,躺了一周没喝水,嗓子会难受。”陆深说。 季昕予瘪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又小幅动了动四肢。 “别乱动,”陆深制止道,“骨头还没长好。” 季昕予尝试左右晃了晃脖子,能动的幅度依旧很小,他便铆足了劲儿说了声:“疼……” 这一说话,原本只是不适的喉咙立马变成了小刀剌嗓子,疼得他五官皱成了一团。 可怜又好笑。 “好了,”陆深安抚似的轻拂了下纱布包裹的头顶,宽慰道,“医生说很快就能恢复了。” 季昕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没敢再开口说话。 这时,敲门声响了两下,主治医生和护士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端了满满一托盘食物的小瑾。 进门看到季昕予醒了,惶恐的脸上也挂了欣喜,托盘一放便站在床脚处,隔着吊起来的右腿盯着季昕予看。 “醒了?”医生查看着监护仪的情况问。 季昕予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沉闷的“嗯”。 “不开心?”医生笑的很慈祥,边在查房记录上写字边说道,“恢复的很不错,明天拍个片子看看,颈托差不多能摘了。” 他“啪”地一声将合上笔盖,看着季昕予说:“现阶段创口痛痒是正常的,目前你的身体状态还无法代谢足量的止疼药剂,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按铃叫我,好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