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时声线微哑,巴不得把旁边的冰袋一股脑浇自己头上。 秦穆抬头,疑惑地看他,没摸清人话里的意思。 谢初时自知说错话,忙从凳子上下来,背过身去,“我,我去洗澡。” 睡裤都在衣柜底下的老抽屉里,许是昨天没收拾好,有半截衣服就卡在那儿。 谢初时过去,拽了半天拽不开,用力一下居然把整个屉子掀下来,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秦穆一直在原地看他,眉头瞬间皱紧,下一秒已经走到他旁边,“哥没事吧,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谢初时微怔,莫名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内裤。 赶紧用身体挡住。 三下五除二把抽屉塞回去。 因动作太快。 再度停下来时,两个人都愣了下。 谢初时尽量稳住语气,“你快去学习吧,不用管我。”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秦穆深深看他,抿着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地坐回去。 身后一空。 谢初时才缓过来,拿了内裤,犹豫一会,又把睡衣也拿出来。 钻进旁边的浴室。 瞬间有凉意袭来。 花洒里的水从头顶往下灌,沿着发丝一直淋到脚后跟。 谢初时脑子逐渐清醒,禁不住捏把自己耳垂,感到有些疼意才慢慢放开。 奇了怪了。 都是男的,怎么自己突然变得那么矫情。 谢初时努力压下心底的情绪。 心不在焉低冲洗完。 从浴室出来时,秦穆已经重新坐在书桌边,面前的草稿纸已经用完半张。 桌上堆着成摞的习题。 谢初时松了口气,暗自安慰自己。 没事。 刚才那只是一个意外。 - 因为这次打架,华大二附下达通知,不再允许学生擅自留下来复习。 这消息让秦穆郁闷了几天。 但后来也架不住家里两个人劝,每次一放学,就先跟他哥一起,在外面吃晚饭,接着就自己回家。 晚自习进行到一半,高北拿笔杵他,“初时,五一要不要一块出去玩啊?” 谢初时注意力还在一道化学题上,闻言头都没抬,“不是要补课么?” “那也不能天天补啊。”高北把课本立起来,“据可靠消息,咱学校良心发现,总共只用补两天课。” “意思是放三天?” “对啊,咱们可以找个地方爬山,露营什么的,肯定很有意思。”高北越说越兴奋。 谢初时放下笔,想了想道:“行,等我先回去跟秦穆商量一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