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面馆人不似以前多。 空空荡荡的。 谢初时坐在包厢里,一下下用筷子抵在碗上。 心里五味杂陈。 万一对方要问起,自己儿子怎么被他给带弯了。 他该怎么说啊。 没多久。 秦昌严的秘书到了,身边还跟着这家面馆的老板。 后者满脸殷勤,说什么今天闭店一天,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谢初时心里咯噔一声。 他选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仗着靠近路边,平日里人来人往,即便对方想做什么都没法做。 但现在店面一关,这俩好处就根本形同虚设。 秘书点点头,又面无表情地去看谢初时。 谢初时佯装淡定,大大方方地回视对方一眼。 没多久。 秦昌严到了。 他还是跟之前那样,一身裁剪精致的西装,头发根根分明,全部梳在后面,脸上的笑意像是长辈看晚辈那样。 “好久不见啊,谢同学。”他爽朗开口。 闻言,谢初时也站起来,礼貌地冲他问了声好。 再度坐下来时。 秦昌严朝秘书使了个眼色。 对方就退出去。 很快,就有几个人端着冒着冷气的拼盘进来,中间的小火锅也被点着。 谢初时只扫一眼就能看出,大多都不是这家面馆的菜色。 外面门被关上。 包房里很快就只剩谢初时和眼前这个男人。 谢初时双手放在腿上,有些戒备地看他。 “谢同学,我不是要责怪你,你不需要这么害怕。” 秦昌严把他的表情看在眼底,若有所思地拿起杯子浅抿一口。 老实说。 秦昌严喝东西样子真和秦穆很像。 放下杯子的时候会刻意调整底下的杯垫。 果然,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即便没生活在一起,都还是骗不了人的。 “对了,还没有恭喜谢同学考取名校。” 秦昌严从口袋里拿出个有点厚度的红包,“一点点心意。” 谢初时看了那个红包一眼,没拿。 秦昌严似乎早就料到这出,面上却只道:“我还以为谢同学会像上次那样爽快。” “上次我是替秦穆收下的。” “但在我这,您既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的长辈。”谢初时直视对方双眼,“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 “你帮我养儿子,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 秦昌严面色平和,“只不过,谢同学似乎把我这个儿子,养得太特别了些。” 谢初时似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抬头看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