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法力,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不如在这魔宫好好陪我。” 闻言,楚栩云倏然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直勾勾地望向他。 对上他的目光,郁逞微顿片刻,很快避开眼,淡声道,“恨我也无用,你现在杀不了我。” 楚栩云又眨了下眼。 有什么好恨? 他居然可以不用回宗门,一直待在魔宫里生活——昨晚他还担心明天一早就会被杀掉呢。 这儿是多好的地方啊。 不用教徒弟,不用被宗主和长老们唠叨,不用早起,不用担忧修真界的糟心事,什么事都不用他做。 而且,还有郁逞这么好看的人陪他睡觉。 他很喜欢。 郁逞静默地垂着眼,没有看楚栩云的眼睛,只一声不发的开始脱去楚栩云身上穿了一半的衣服。 楚栩云好奇地抬头看向他。 又要做昨天的事情? 昨天…… 郁逞抱着他做了一整晚很舒服的事情。 他从前在藏书阁读到过,那似乎叫双修,是跟自己心悦之人做的事情,既可以增进感情,又可以增益修为。 可惜他读了一半就被长老师叔发现,把他手心的书夺走了,还红着脸教训他日后不许再看。 郁逞的动作很轻很慢。 楚栩云静坐在他面前,直到郁逞去解他的衣带,才终于从昨夜美妙的回忆里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伸出手,按在了郁逞解自己衣带的手上。 这件祭衣很难穿,也很难脱,尤其是里衣的带扣扣在背面,他自己解会更快些。 熟料他刚按住郁逞,郁逞便忽然抬头望向他,呼吸微促。 “仙君最好还是少些抵抗,至少为了太清宗人着想。” 没有楚栩云的庇护,太清宗的修士早已如亡唇之齿,被各路妖魔仇敌虎视眈眈。 他们的性命,现被捏在郁逞的手心里。 郁逞并不在乎太清宗修士的死活,若不是楚栩云,他甚至不会记住这个宗门。 只是,不这样说,楚栩云决然不会理会他半个眼神。 果然,楚栩云缓缓垂下手,任由郁逞解开自己的衣带。 他有点不太明白。 为什么郁逞这么想要独自解开这个衣带? 难道是觉得好玩么? 要是因为觉得好玩,其实倒也不必为此威胁他的…… 给你脱嘛给你脱。 楚栩云收回手,一声轻响,带扣解开,里衣滑落。 郁逞呼吸微停了些,眸光落在他身上,只片刻,便很快挪开。 楚栩云乖乖坐在他面前,等待着郁逞下一步的动作,天气凉,清晨冷,他把里衣稍稍往肩头拽了拽,裹住自己。 不知哪个动作又触动对方,郁逞倏忽俯下身子,紧盯着楚栩云那薄红的唇。 喉结轻滚,他抿了抿唇,声音极低, “知道你现在该怎么做?” 楚栩云愣了愣。 郁逞是在考验他昨日有没有认真学习双修法术? 思及此处,他脑海飞速运转,把昨夜的情景一一过了遍。 糟糕,记不太清了,怎么办…… 他有些心虚地低下脑袋,躲开了郁逞的视线。 郁逞自然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 心尖刺痛一瞬,良久,他忽然笑了笑,“仙君如此,是当真不把太清宗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了?” 话音落下,楚栩云略显纠结地抬眼看向他。 郁逞怎么好像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他没好好学双修术的原因? 不过,为什么郁逞一生他的气就要太清宗人的性命,难道太清宗人是郁逞给他起的代称? 他本就是太清宗人,这么想倒是合理。 “仙君。” 郁逞淡声唤道,几分催促意味。 楚栩云咽了咽口水。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