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是怕你被他所骗,楚栩云身为太清仙君,心思定然深沉……”谈墨编不下去了,他能看得出楚栩云和传闻中清高淡漠的太清仙君大不相同。 郁逞面无动容,抬手解开他身上穴道,淡淡道,“看在你母亲与我母亲曾为故交好友的份上,我今日不会杀你,你滚吧。” 谈墨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良久,颤着声音道,“只是看在母亲的份上?” “自然。”郁逞眯了眯眼,神色更加危险,将那蛊虫扔在桌上,“这只是第一次警告,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谈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道,“那李焚鹤杀便杀了,你何必连他那徒弟都护着?” “他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郁逞面不改色地道,“我杀他做什么,我不仅不杀,还要好好教导他。” 闻言,谈墨的心彻底坠落谷底。 那个赌约,他竟然真的输了。 他低估了郁逞的耐性,也高估了那个废物李焚鹤在郁逞眼里的威胁,说不定换做那个三圣剑仙还有几分胜算。 “不提这些,你成亲为何不告知我,难道这些年,在你心里我与其他魔修没有任何不同?” 郁逞困惑地看他,“不然?”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他跟谈墨又有什么关系? 谈墨的心在滴血,他知道有些话再不说,恐怕就永远没有时机了,“郁逞,我实话告诉你,我对你其实……” 郁逞抬手打断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谈墨喉头一噎,而后便见郁逞俯身下去,“你先听我说,我的事更重要。” 郁逞没理他,眸光在桌下梭巡片刻,眉宇微蹙。 怎么只有一个烂苹果? 苹果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郁逞,我心悦你,”谈墨实在憋不下去,一刻也不能忍耐,“从你当初在魔域救我性命时,我就觉得你跟其他魔修不一样……” 郁逞充耳不闻,在桌下找了半天,抬起头,眼前忽地一亮。 ——桌子下面竟然用布条缠挂着一个小小的储物戒。 他伸手摘下那枚储物戒,耳边又响起谈墨滔滔不绝的声音。 “郁逞,你明白我的心意么,我绝对要比楚栩云更加倾慕你,我会比他对你更好,难道你宁愿在楚栩云身下辗转承欢,也不愿跟我?” 郁逞:? 谁辗转承欢了? 他嘴角微抽,懒得跟谈墨辩驳,他要趁阿栩没回来之前,尽快看一眼阿栩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宝贝。 郁逞在储物戒内度进一道魔气,储物戒轻而易举便被魔气冲破,从里面掉出一个用绸巾包裹着的竹简。 他微愣了片刻,几乎下意识明白过来,这才是楚父口中阿栩珍藏的那幅画像。 心跳莫名加快,郁逞喉结轻滚,缓慢拆开那枚竹简。 半晌,他自竹简内抽出一幅画,颤抖着指尖展平,倏然怔滞在原地。 画像上的人,既不姓李也不姓纪,而是他最熟悉的人——楚栩云。 上面的每一个笔画,每一寸颜色,郁逞都熟稔无比,因为那是他十三岁时亲笔所画,日日夜夜望着画上楚栩云唇角浅淡的笑意入睡。 阿栩珍藏的画像……是他自己? 郁逞紧绷的眉头一下子松懈下来,又莫名有些想笑,他不知要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