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黑板的窗户开着,丝丝缕缕凉意间,又混着阳光的暖意,让人要睡不睡,纠结的要命。 上午第一节 课,加上昨天疯玩一宿,班里没几个撑得住的,都在犯困。 偏偏这节课是人送外号霸王龙的英语老师,他猛拍黑板,试图唤醒沉睡中的学生们。 “你们现在不听课,哪天出去让人用英语骂了都听不出来,还舔个脸在那笑呢。” 南宛白上课挺认真的,坐在靠前的位置,上学期成绩也是优异那一栏的。 此时,她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像是在记笔记。 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讲着,时不时怒拍一下讲桌,亦或者摧残可怜的黑板。 南宛白丝毫不为所动,写得那叫一个专注。 坐在旁边的楚清越侧目看了一眼她的书。 新书干净整洁,除了密密麻麻的长串英文字符以外,空白处画满了火柴人。 书的主人,正在奋笔疾书,画着第n个火柴人。 那个火柴人倒在地上,被另一个火柴人抬腿猛踹,画风简洁,但清楚明了,非常生动。 所以,她每天写的不是笔记。 而是这玩意? 下课铃响的同时,南宛白放下了笔,将书合上,表情凝重,带着点虔诚。 课间要吵闹一些,她一般会出去找个净土待会。 天台的楼梯间就是个不错的地方,以前总有学生躲在上面逃课,后来就被锁上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光顾,算是难得的安静之处。 南宛白坐在楼梯台阶上低头玩手机。 外面时不时传来闹腾的声音,热闹极了。 南宛白边玩边发呆,直到缓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着楼梯,向上而来。 她歪着脑袋顺着扶手缝隙往下看。 是个男生,留着利落的短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没有秃的地方,发质不错。 他漫不经心四处看了看,一抬头对上南宛白的视线。 南宛白眨眨眼,打了个招呼,“哟!” 解西池要被这没心没肺的祖宗气笑了,没好气道:“哟个p!” 他朝这边走来,没坐地上,而是在离南宛白两个台阶外的地方停下来。 又是一站一坐,减了两个台阶的高度,他还是高出很多,居高临下望着她。 两个人默默不语了一会儿。 解西池靠着楼梯扶手,手肘懒懒地搭在上面。 南宛白盯着他,忽然抬手指向扶手下面的铁栏杆,出声道:“你试试看,能不能钻过去。” 那栏杆缝隙挺大,解西池往那一站,她就忍不住比量。 本就是爱吐槽的性格,硬生生因为社恐憋着,眼下在熟人面前,自然放肆了些。 就是有那么点过头了。 话落,南宛白自己也反应过来了,紧抿着嘴,展示装死技能。 解西池垂着头,“现在不哑巴了?” 南宛白面无表情地看他,不说话。 换了其他人,估计会以为她在甩脸子,解西池却不在意,抬脚踩在她边上的台阶。 “还不服?” 这莫名的威胁感。 解西池了解南宛白,小狼崽子会用嗷呜嗷呜的叫声赶走有危险的生物,表现得凶狠极了,实际上内心也在恐慌战栗。 比如此刻。 她就像被踩住了狼尾巴,动弹不得。 解西池嘴角上扬,扯出一点笑意,没继续逗她,问道:“早上怎么回事?” 南宛白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 “我跟你打招呼问好啊。” 解西池一脸“你在扯什么淡”表情,“所以,你说的什么?” 南宛白随口回道:“早上好。” 解西池缄默不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想了一节课,罗列出所有可能性,又根据后排情报,各种分析,到底是为了什么。 解西池深吸了口气,“没别的了?” 南宛白“啊”了一声,思索片刻,大概是以为自己对发小的问候不够体贴,犹豫道:“你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