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考得不怎么样啊?” “……” 没人接话。 许是大早上就见证了紧张刺激的一幕,这会儿反倒全消停了。 始作俑者全无表情,似丧失了痛觉般, 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指骨处的结痂稍稍裂开,有血丝渗出。 “马上高三了,你们天天都在干什么?一个月了心还收不回来,知道高考一分能拉开多少名吗?”老胡头抬手拍着讲台照常训了一顿。 下面的学生安静无声, 只敢用眼神相互交流。 “行了,班长叫几个人把卷子发下去。”老胡头没好气道。 “好的老师。”陈博一站起身去拿卷子, 顺便叫上前排的人。 很快,教室里走动的人影多了,声音也就多了,不像刚才那般拘束,有拿到卷子唉声叹气的, 有兴奋地和好友讨论的,热闹恢复。 “这次语文第一是楚清越,人家一个转学过来的, 都适应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诗词填空有多少人丢分?等会拿到卷子,诗词填空扣分的抄一百遍, 我看你们能不能记住!” 老胡头是教语文的, 光背诗词这事, 就天天说,眼下还有人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语文第一是楚清越时,班里同学几乎是齐刷刷地投来目光。 身为同桌,南宛白都感觉要被那些视线戳出几百上千个窟窿了。 当引人注目的人的同桌,真的压力山大。 好想逃。 “哇,这就是你说的还行?”夏芝芝偏过头,一眼就看到楚清越卷子上刺目的红。 她夸张地捂了捂眼睛,“不行,我要被学霸的光环闪瞎了。” 楚清越:“……” “南宛白,你多少分啊?”夏芝芝好奇地转向另一边,就看见卷子已经被南宛白收起来了。 南宛白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及格了。” 夏芝芝了然,一脸“我懂”,忍不住感慨:“学霸就是谦虚。” 南宛白:“……” 她只是实话实说。 回想起填空题打叉的数量,南宛白哀怨地垂下头,无声在心里叹气。 一节课过去的很快,老胡头不知多少次气得咆哮,直到下课铃响起,众人才仿若死里逃生,眼看着他即将走出教室,脚步突然一停。 大家的心跟着一提,不敢吱声。 南宛白就是里面最怂的一个,生怕在这种时刻被点名。 然而,老天并没有丝毫留情。 老胡头看着快要把头插进书桌里的小姑娘叫了一声,“南宛白,你出来一下。” 南宛白:“……” 天要亡我。 万众瞩目下,南宛白身体僵硬,沉着脸,纵然万般不愿,也不敢违抗老师,硬着头皮站起来。 老胡头准备往外走,又想到什么,再次转回来,“解西池,你也来。” 南宛白顿觉眼前一黑,再看老胡头明显憋着火的样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完了,教室有监控,打架的事,估计是藏不住了。 南宛白边思考应对方案,边往外走,没听到老胡头骂解西池,自己先被点了名。 “南宛白,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办公室里,老胡头绷着脸,大概是喊了一节课嗓子疼,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左等右等没等到回话,一抬头,小姑娘吓懵了似的呆站在原地。 老胡头眉头皱起,他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才没在班级里说她,没想到她薄成这样,头都不敢抬,不禁缓了缓语气,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扣你那么多分?” “……不敢。”南宛白小声答。 老胡头觉得好气又好笑,“你不敢?你不敢能把卷子给我写成这样?” 南宛白:“……” 装死大法对于老胡头这种高级别人士,完全没有效果。 好吧,她其实看出来自己卷子分有问题,只是不敢来找老师问。 反正分高分低也就那样,没人在意,都说学习是为了自己学的,可当无人可以分享时,高分似乎就没那么开心了。 南宛白偷瞄了眼站在身旁的解西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