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楚宛然抖了抖自己雪白的长裙,露出为难的神色。 “楚小姐?” 不知是不是她徘徊得太久引起了注意,一个年轻女子踏着“舞步”来到门口, 她的身体左摇右摆, 看上去就像三天没睡觉的网瘾少年, 又或者是喝了两个通宵的酒鬼, 把磁卡拍在读卡器上时, 还险些撞上擦得通透的玻璃门。 她为楚宛然刷开了门禁, 撑着脑袋道:“阮总等你呢, 赶紧进来,我们的时间很紧。” 阮总?这是一个新鲜的, 不该属于富太太的词。 楚宛然察言观色的技能早就点满了,她挂起标准笑容,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谈?” 来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会议室啊,面试不在会议室还在哪儿?” “面试?”楚宛然一愣,微微抬高了声音。 这清脆又透亮的声音像一颗炸弹,轰得大半个办公室的人都抬起了头。诡异的是,他们都有着相似的面容——格子衫、大油脸、黑眼圈和一头不知道几天没洗的乱毛,整齐划一地看过来时,就像一群被声波吸引的丧尸,他们露出的那种激动又猥琐的神情让楚宛然很是忐忑。 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即将被绑架代替购买的野生猫咪,而且下一秒就要失去自由,被绑上手术台噶去此生烦恼。 “阮如安!人来了!” 领着她进门的女子砰砰砸门,带着一股要债人气势。可周围的社畜们没有一个对这种暴力行为表现出异议。在最初的好奇过去后,他们又齐刷刷地把视线放在屏幕上,有志一同地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更让楚宛然心惊。 该死,她这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吗?传销组织能在b市正中心办公吗?而且贺天赐的老婆不是出身房地产家族吗?难道经济下行,豪门贵妇都要兼职搞□□了?! 一通胡思乱想之后,会议室的门被一把拉开。女人的头发油得有些发硬,用一只签字笔乱糟糟地盘在脑后。她看上去刚刚睡醒,脸颊上还带着皮质沙发压出来的红印。如果不是那一身珠钉小香风的套裙,她几乎能完美融入程序员的队伍中。 阮如安低斥道:“沈越岳!老娘只睡了两个小时!” 被称为沈越岳的女子咧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说:“两个小时?我已经快二十八个小时没休息了,全靠一腔正气和咖啡因顶着。结果你丫还把迎接情敌的活儿甩给我!你最好打起精神来,赶紧把人拉入伙!现在全公司只有原画组闲得发慌,他们再不开工,工程部就要集体造反了!” 阮如安这才把视线放在她身后。楚宛然和贺太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