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嫁妆,先整理好嫁妆,再弄清院子里伺候的人。她得先在这里站住脚跟,才能在这里立足,以前她要救母亲,救自己,之后她还要复仇,尤其是高皇后。 下人们见若薇光彩照人,神采奕奕,不像是硬撑的样子,都暗自佩服。 大家子最讲究颜面,别人还没说你什么,你就哭丧着脸,别人一看你就是个弱的,不踩你踩谁呢? 她的嫁妆没有放在现在住的这个院子,而是放在新院子的库房里,新院子年底就能入住了,以免再搬运一次。 只是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三姑奶奶,这位是原配王夫人的女儿,昨日敬茶时已经见过了,现在见她上身穿的深紫色的褂子,下身着酱色的裙子,形容憔悴,衣裳左肩处不知道是不是不留心还有一块油渍。 她和三姑奶奶只是打了个照面,没想到她居然停了下来借钱。 “寂哥儿媳妇,我是十分为难才向你开口,你姐夫生了重病,我家家计艰难,想向你借些银钱。” 若薇一愣,她以前每次来成国公府,跟着姨母过来靖海侯府之时,都会觉得建筑巍峨,丫鬟仆妇都穿的光鲜亮丽,靖海侯夫人更是优雅无双,如今自己才刚嫁过来,居然就碰到有人借钱的事情。 钱她当然有,但是怎么借也是个问题?她初来乍到,自然不能立马借,况且下人也正在看她如何处置,若是个冤大头,兴许是个人就想敲诈你一笔。 所以,若薇面上作焦急状:“三姐,这不是借不借钱的问题。而是三姐夫得了什么病,如今开的什么方子,有没有请太太那里找太医院的太医来医治?你若要什么药材,只要我有,我肯定不吝啬。” 三姑奶奶只想着借钱找大夫看病,却没想过求侯府介绍个大夫,她买的药材再好,也肯定是没有侯府的药材好的。经由若薇这么一说,她茅塞顿开:“你三姐夫现如今寻的是回春堂的大夫,一帖药得耗费不少银钱呢,我也是无法,总不能把他丢下吧。” 若薇也是深表同情:“是啊,三姐真是重情重义,可我昨儿才成婚,我们爷又出去办差事去了,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帮你出去找大夫。不如这样,三姐去求人把大夫的事情解决了,我现在去把我嫁妆里的药材清理出来,若是我这里有的,绝不吝啬。” 站在若薇身畔的赵妈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平日所见姑娘是个好心人,但若头一日就被人借钱,还犯了忌讳带这位三姑奶奶到处找大夫,未免多事。 更何况,别人新婚她上门借药钱,本来也有问题,如此处置最好。 三姑奶奶听了若薇的话,径直去找了韩氏,韩氏上个月给了二十两,这个月原本因为刘寂成婚,不知道破费多少银子,再者刘宏夫妻要进来陪胡老太君,要安排人手,份例也得给足,更别提冬至、年底样样都要花钱。 她就先借了个由头,说看着哪里能俭省一笔下来,再给她送钱过去,先把三姑奶奶打发走,至于她若着急去找别人,尤其是刚进门的弟妹,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哪里知晓她又找回来了,韩氏看着账本瞥了她一眼:“三姐,我不是说等公中何时有一笔花销,我请示太太了就给你送去吗?” 三姑奶奶则道:“宥哥儿媳妇,你别误会,我不是向你借钱来了。我是想让你替你姐夫请个大夫,我请的那些不过就是些小药堂的大夫,若是太医给瞧瞧你姐夫的病,那就最好不过了。” 韩氏被堵在这里,只好道:“这事儿我去请示太太去,三姐略坐坐。” 三姑奶奶这才欣慰。 此事折腾了一个下午,韩氏报到袁氏那里,芸娘一听就皱眉:“二爷昨儿才成婚,如今用靖海侯府的帖子去请太医,岂不是闹的满城风雨,大家还以为这桩婚事不协呢?” “三姑爷病重了?可他不住在我们府上,就是请了太医也未必好,这样,你去找妙手堂的麻大夫,他家原本在宫里做供奉,如今自个儿在外开的药铺。”袁氏不由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