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毫无防备地脚下一虚,直直跌进怀里。 本又气又恼的抑着要撕碎这人的心,下一瞬已被他按在怀里,手臂力大得很勒得肋骨快要断了般喘不上气来,头闷在顾望舒颈窝里,浓烈酒气混着份带着隐隐桂香的体味直冲进鼻腔。 “诶?诶……喂喂喂,你别,别……我……我现在……” 不知他这副身子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艾叶惶惶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恨,什么怨,什么仇,全都噗地散了。 只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捏烂了。 像是自万丈悬崖上坠落,失了重,又在落地粉身碎骨前直被股无形的力拉了起来。 他想深呼吸去消了这股难忍的酸胀感,却发现自己被箍得牢实,喘不动。 “不行……你发的什么酒疯……快点放开…放开!我身子不舒服!” 艾叶心头大叫不好,无奈顾望舒搂得实在是太紧,甚至是用尽全力想把他揉进身子去,一边狠按着他的后背,一边拼命把身子往上蹭。 闹得他脑子嗡嗡直响,血气翻江倒海地往上涌。 “对不起……借我,抱一下。” 顾望舒面如土色,哑得连发声都费力,喘息声如掷重石。 艾叶愕地发觉原来浑身滚烫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这人此刻浑身热得像是个活火炉,根本不像个在这天寒地冻腊月夜策马数里,再徒步爬上山的人应该有的温度。 连忙挺了身子挣出些空隙以来撑起脑袋,从底下拿膝盖一顶,顾望舒当即闷哼一声被他反丢到身侧去。 艾叶趁机搬过他的脸。 顾望舒眼中像是起了漩涡的海,妃红的瞳仁被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丝连接,轻轻颤动,碎裂。 ……他是不舒服。 艾叶喉结一滚,憋了口气道: “风寒?发烧了吗?还是是伤着哪儿了?” 顾望舒再没应声,眉眼狠狠沉了下去。 接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钳住艾叶的手腕一拽,艾叶措手不及,整个儿被他拎了起来。 二人光着脚在屋里拉拉扯扯,地板都被脚步砸出空空震响,在这寂静深夜中格外响亮。 可把他吓得是背毛直竖,顾望舒骨节分明的手指硌得他痛,根本容不得反抗地直直被他‘抡’到榻边。 小腿撞到木桩,艾叶一下失了重心,带着抵着他那个齐齐跌到榻上去。 “嘶——你……!” 只是这次还没等到他张口骂,人影席卷着铺天盖地的热,将他压在下头。 艾叶本就只着亵衣,松松垮垮经不得拉扯,慌张拽回滑下去的领子,胸膛惊慌起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