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揩了汗,扯着衣领往密不透风的甲子里扇风,斜眉怪气道:“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不是传闻将军不好女色吗,这回莫名捡了个男娃儿回来,怕不是要立正统,续冯家香火罢了呦。” “嚯!有道理!”几个兵恍然大悟,异口同声。 “那照你们说,咱军师、和将军,真是那个关系?”旁边路过的杂役觉得热闹,扒耳朵偷听几会儿终于忍不住也插了嘴进来,几个兵当即嫌弃得一瞥,往边上挪了几步跟他扯开距离。 “新来的吧你,还问这个呢?”其中一个兵忙着摆手赶人,“这府里什么话当讲什么不当讲,你上头没教过你?滚滚滚!” 杂役吃了瘪,烈日炎炎下也得不了休息,无聊的准备抬起推车滚走,便听得身后又有了人慢条斯理开口。 “什么关系,诸位不都是心知肚明。有什么不敢聊的?” 扇着风的兵本就热得难受,这会儿火大更是憋了一肚子气:“娘的,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别扰爷几个乘凉,这府里怎么嘴碎的这么多……” 兵烦闷不堪睁眼看了眼前一双靴子,水青缎的料子莹润漂亮,打眼就不是个下人的东西。 脑子一断弦,抬首看了眼,才发现旁边几个弟兄早就跪在了地上,额头贴紧着地,瑟瑟发抖! “姚……姚大人!”兵吓得腿一软,瘫跪地上! “姚大人您大人大量恕罪啊!是小的们嘴贱,该……该打!该打!饶命啊姚大人,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这几个兵一边自个儿扇着巴掌一边磕头求饶,倒是不手下留情,扇得是个啪啪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边吆喝着做什么戏。 姚十三悠闲摇着他那象牙骨的鹤羽扇,眼睛笑得眯成条缝,一弯眼轮挤得可生漂亮,与他一并蹲下身去,慢悠悠道: “什么关系随你们议,反正诸位不也得有个谈资。只不过那孩子,可由不得我养。” “是!姚大人……不是,不是!咱再也不敢谈了!不谈了!” “啊,险些忘了。我来是顺路想告诉各位,将军包了南市的瓜摊,都摆在前厅了。这炎天暑月,辛苦诸位。” 姚十三安闲自得摇着扇看那几个兵连滚带爬从视线里消失,才像六月天似的瞬息变了脸色。 那春水脸上哪还有半分闲逸?全都成了焦灼暴躁,连摇扇的手都急了起来。 站了片刻,脸色发青地大步冲进中堂里去。 齐铭这会儿正跪在桌案前替冯汉广研着墨,难得放松的冯汉广闲来无事想着抄些书静心消暑。 早前从地牢里回来冲了凉,现在正值身子清爽,手中狼毫才落笔下没两个字,就听门外一阵骚乱,把守兵士还来不及传话,木阑的门便被姚十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