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 “干什么!!!” “你没系紧,我就去扶灶台烧个水的功夫,全滑下来。” 艾叶气急败坏再再翻回身子坐起来,满腔怒火刚要烧,就看见顾望舒偏头无奈苦笑着站在榻边看他,约么是因为一只手做活不方便,抹了一脸炉灰不说—— 衣衫半边下滑,大片白花花的健硕直接扑进眼里。 登时看得一噎,又记起自己是在生自个儿闷气的劲头上来着,急忙摆回臭脸,起身忿忿地揪提起他衣衫,嘴里骂骂咧咧: “顾望舒!你这二十几年怎么自己活的?帮着帮那,让我消停会儿都不行!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也无所不能的吗!你……!!!” 艾叶忽地哑口,是因顾望舒未等他骂完,一把勾着腰把他拉进怀里。 “那还不是因为以前没人能帮我。”顾望舒贴在艾叶耳根,语气深沉却又危险。 “现在有了,何苦再那般为难自己。” “那你等……容我缓会儿不成吗?” “不成。”顾望舒干脆道:“我不想等,我现在就要。” 人再前欺半步,艾叶无路可退,慌神撞到榻边坐倒下去,身前人却未停止。 “是你教我两人同行意义所在,便是相互扶持,互为所用的。怎么到了这会儿,你又反悔不想管我?” “我没……不管你……说了一会儿的,我现在心里不舒服……”艾叶犯了怵,原本理直气壮的,怎就磕绊起来。 顾望舒嗤笑,拿手指点在艾叶胸前,带了邪性缓声沉吟:“那我把它变舒服了,你好才能管管我?” “等会儿,等!你不是伤了手,别,别闹,别……!唔……!” 顾望舒满意凝视着他道:“你才刚说过,我能耐的,什么都行的。” “再说,行那事,好像也不必需用手的吧?” “!顾望舒!你个混…………蛋!” —— 信马快驰总比车马更快敲府门,比起尽诉此行详细的长篇繁文,冯汉广目光只落在最后几行字。 “先生忽遇病疾,或为过劳,归期早些。” 递信的齐铭手都在抖,冯汉广沉默不语,将信随手丢在桌上,看似满不在乎,脸色却是愈发青白。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要我现在去把益州最好的郎中请……” “出去。” 冯汉广冷声无情,齐铭不敢多言。不知为何,自家主子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心事重重不说,好像更比雷厉风行了些,却是少了人情味。 就好像……三年前姚先生入府前一般。 待齐铭退出去,冯汉广默然靠近摇篓,低头用一根指头拨弄孩子解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