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缜点手。 “先说说你们为什么闯我府邸吧。” 意料之中的问题。 关于这个裘刚也没有什么不好回的,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并未欺瞒阁下,我等的确是为了花魁而来。只是...只是如果可能,也想试探一下阁下是否是邪修。” 沈缜点头,“继续。” 裘刚吸了口气,正欲细说,却还未张口便被一女声打断,“那阁下是么?” ! 先是一惊,随后大震,裘刚僵着身子不敢转头,但余光瞥见说话的人是自己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同伴。 昨日才在獬豸楼初见,互通了姓名宗门而已,根本不清楚彼此性情,但看之前表现,裘刚还以为对方是个性子冷也谨慎的人,谁知道这么勇?! 当面询问人家是不是邪修,如果不是,扣这顶脏帽子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这些闻风而来的人就能落得好了?而如果是...还是不是吧。 与同伴们或惊愕或呆愣的状态相比,霍姝语简直格格不入。她端正盘坐在地上,仰头抬眸定定看着轮椅上不答话的女人,又问了一遍:“阁下是邪修么?” 沈缜笑:“女郎觉得呢?” 似乎情况并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可怕? 如果不是昨晚露的那一手、如果不是被喂下不知名药丸就怎样也无法调动的灵力、如果不是到现在内力还无法冲开这药劲,裘刚真的会觉得,面前轮椅上咳嗽声不绝的女子只是一个像琉璃盏般易碎的美貌贵女。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也万不能再怀侥幸。 裘刚敛神屏息,仔细听那位叫霍姝语的同伴要怎样回答。 而实际上,霍姝语又被噎住了。 如先前没有想到这人说看她是因为她好看一样,现在她也没有料到会被反问回来。 但对方的态度并不似野兽爆发前戏弄猎物般地只为找乐子,霍姝语便从心回答:“我觉得不像。” 一个人,或许可以参考她的外表和性情来判断此人是否修习邪魔歪道,但并不能以此下定论,真正还是要看她出手的方式和伤人的原因及多少。 昨夜金文囚牢,虽阵势浩大前所未见,但细想起来无非是阵法的叠加,霍姝语的水龙剑也没有自发生起浩瀚剑意,所以想来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而喂他们药丸束缚住他们灵力,也是他们擅闯私宅在前,若对方带走花魁当真情有可原,为此生气也是正常。 于是,霍姝语再次直白问道:“阁下若非邪修,为何带走秦楼花魁并拒不交谈?” 哪知她再次被堵了回来,对方反问:“我来江陵,从未踏足秦楼。他们的花魁如何会被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