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给谢容的这一小坛,是沈缜离开山谷前最成功的一次尝试。 不过,今日是注定喝不成了。 谢容碰了碰酒坛肚,歉声拒绝:“多谢医师好意,只是大王他们还要回来,此地不宜品尝甘露。” 沈缜扬眉,探究的视线似要穿过轻纱,“只是这样?” 谢容一怔。 沈缜注视面前人良久,轻叹道:“夫人,取下帷帽,我先替你瞧瞧吧。” 原本看见谢容打开人物面板,只是因为沈缜颇为好奇没了如此多的气运值她的精神状态会如何。然而没想到精神值还可以,健康值却岌岌可危。 失眠心悸、没好彻底的风寒,脸被划伤了还有感染的趋势。 沈缜:“......” 幸好当时多留了个心眼给了铜钱手链,不然可能她任务还没完债主就没了。一般人没了债主是件喜事,可她若是债主没了,气运借取条约也会要了她的命。 在对面人那若洞察一切的视线下,谢容抬手摘掉了帷帽——她左脸颊处多了一道看起来结痂不成功的细长伤口,那一片肌肤都肿胀着,血色延伸,破坏掉了清丽的面容。 如人物面板上所写的一样,脸部划伤,伤口感染。 沈缜蹙起眉,口中道:“冒犯了。” 同时倾身凑近女人,指尖划过伤口周围的皮肤,细细查看。 谢容抿唇,睫毛颤抖。 须臾,沈缜抽身回来,“夫人,手腕。” 谢容顺从伸出了手。 指腹依次搭上两只皓腕,听了半晌脉搏,脑海里神农本草经翻翻合合,沈缜眉头慢慢舒展开。 她收回手,思忖几瞬后道:“我给夫人开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将药材捣碎外敷。” 扳指里放了各种零七八碎的东西,沈缜很容易便找出了纸墨和笔,洋洋洒洒挥就两张药单,递给对面人。 她太过自然的安排着一切,以至于谢容接过药方时才有机会插言:“医师想要什么报酬?” ? 沈缜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失笑,抬眼看女人道:“我在夫人这里的形象,似乎不太好?” 谢容抿唇。 她默了默,声音低下去,“没有。” 沈缜含笑摇头。 她站起身,拄拐走到床边,揉了揉床上不知何时醒了但却不哭不闹的小女童的脑袋,温声唤:“兕子?” 女童眨了眨眼。 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睫毛长而密,懵懂乖巧的样子让沈缜不自觉心软。 她捏住女童的手轻笑道:“你好像一只小团子呀。” 团子又眨了眨眼,忽张开双臂嘴里呜呜两声。 正走到床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