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手的北国刚自旷世雪灾中喘过一口气来,而您的君父所面临的东海国却是外无大敌、内部风调雨顺的安乐之景,为何如今...?” 沈缜没有说完,但与她目光相对的宋昭华很轻易看见了女人眼底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在此之前几乎从未涉足过今日话题的少女坐立不安。 她无比的羞愧,同时也想辩驳,替君父辩驳,替大兄辩驳,可她辩驳不出什么。 被系统认定为对女性态度尤为友好的沈缜,头一次忽略了女性的心情。 她自顾自下了结论,“由此,殿下,相比您的君父与大兄,耶律合当然算好皇帝。” “但殿下说得对,我到底还是东海国人。东海国民瞧不起北人,北人也不愿与东海国民和平相处。如若他们当真打了过来,小民我们亦将是覆巢之下的碎卵。不过——” 沈缜微顿,眼神冷的惊人,“殿下,你宋氏窝囊,为何要拉着我等共沉沦?” “......” 难堪的沉默。 屋中寂静的能听见小茶炉火焰的跳动声,连风打了几次窗棱宋昭华都清晰可闻。 她想她有些知晓对面人的身份了—— 对朝廷失望透顶的怀才不遇之人。 可为何会是女子? 这样博闻强识、能统领不凡势力的女子只会是江湖中人,可虽说王朝变迁会对江湖有影响,那影响也不至于不可承受吧? 她为何会产生这般大的情绪? 宋昭华不知道,亦如她至今未明对方掳她来此的用意。 “阁下,”少女捏紧了袖口,挺直的脊背僵硬,“您还未答我之疑。” “殿下之疑?”沈缜笑,指尖在瓷杯口轻转了圈。 她向后靠上轮椅背,“那不若殿下先答映光之疑?既看了和谈结果,也知无论怎样这场战是必打不可,殿下可还要入北国和亲?” “......” 宋昭华再次沉默。 沈缜眸光落在少女白的过分的脸上,放温和声音,“那映光换一种方式问。您回到开平,君父与大兄皆要您和亲,殿下,您可否愿意?” “...我受国朝供养,”宋昭华低目道,“为国朝献身理所应当。” “哦?如此。” 沈缜恍然大悟,继而不解问道:“那为何不选您的兄弟们前往和亲?莫非...是北帝无女?” ! 宋昭华猛然抬头。 沈缜似未觉她惊疑不定的视线,继续疑惑:“相比殿下您,十七即可在宫外开府、有属臣卫队、封邑于您十倍的诸皇子们,受国朝供养更甚吧?况且男儿皆以为他们力盛,想必更能受草原风沙之苦,为何不选他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