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央惊喜大喊:“我在这儿!” 她重重拍了拍门,怕人听不到似的,实在是太激动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何城竟然能找到这里,这一刻她的泪水忽然就涌进眼眶:“何城,我在这里呢......” 何城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怒气,一想到禾央被关在器械室里,他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恨不能把关她的人找出来挫骨扬灰! 紧接着怒气之外又包裹上一层心疼,她哭成这样,肯定害怕了吧? 他也是急慌了,放下句:“你等着,我马上来。”跑去操场角落里,搬着木质长凳放到窗户底下,踩在上面,两手扒着窗沿,往上一挺,就坐在高高的坎墙上。 器械室的窗户只有两扇玻璃门,推开是向里敞着的,他想到没想,撑着坎墙往下跳,里面没有东西缓冲,他歪了脚。 何城站直身子,还没找到黑影里的禾央,就被她跑过来搂住了腰,禾央的体温一向偏高,此时抱着他像个小火炉似的,瞬间把他的怒气烧散,只剩下酸软的疼。 他抬了抬手臂,抱紧她。 “别害怕,我来了。” 禾央呜呜地哭着,两只手紧紧抱着他不松开,好像松开眼前的人就会跑了一样,第一次在山路看到他来时,她头疼厉害,完全没法分出多余的精力去感受身体的悸动。 此时那些奇怪的感觉尤为明显。 胸腔里像是装了一架欢快的鼓,咚咚咚敲不停。她抱着他,感受着来自他胸腔的震动,忽然就产生一股浓重的依赖。就如花依赖土壤,鱼依赖大海,鸟依赖天空。闷涩的呼吸都因他的出现变得通畅。 “你怎么找到我的?”过了好一会儿,禾央那股情绪消退下去,但是仍然没有松开手。 何城当然不会主动松手,抱她在怀里,感受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老实转来转去,转得他心里痒痒得厉害。 他好看的唇高高扬起,视线凝着她的发顶,昏暗的光线遮掩不住他眼底炙热的情|潮,又有因察觉到少女的依赖而生出的满足和雀跃。 “放学后我去找你,你班里的人说你已经走了。你早上没有骑车,说好了我送你回家,我在你班里等了一会儿,人差不多都走了,我看到你们班的体育委员,问了他才知道你被关在器械室,我就来了。” 禾央气道:“就是他把我关在这里的!” 何城脸一沉。 禾央又说:“幕后黑手是苏惟!”提起这两个字,语气厌恶得不得了:“他说赵淼哭了,是我招惹她,所以他替赵淼教训我,还说要报那天我倒他一瓶水的仇,明明是他先把水甩在我身上的!他这个人真不怎么样!” 何城:“他竟然敢这么做。” 禾央松开手,仰着脸:“我想揍他。” 何城情不自禁摸摸她的头,带着宠溺的意味,垂下来的视线温柔又纵容:“不用你,我找人揍他。” 禾央听到他这样说,松下心,又担心道:“我听说苏惟认识一些混混,而且他还和你家有生意往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有些委屈:“其实你来了,我也没发生什么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别给你惹上麻烦。” 何城弯弯腰,大手罩在她后腰往前一按,她便重新埋入他的怀抱中,他悸动又克制地用唇蹭她的发顶,轻轻的,不让她发现他越矩的行为。 其实他很想碰的是她的唇。 可他知道少女心底还残留后怕,不想让她再因为其他事情烦扰,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再控制到什么时候,他有些忍不住了......尤其她扑进自己怀里。 多想就此占据她! “不是麻烦,”他低头,在她耳边重复:“禾央,你一直都不是麻烦。你想怎么揍他?” 禾央气道:“狠狠揍!”不解气,又说:“把他揍哭!” 何城笑:“好,让他哭。” ...... 何叔很快赶来,打了教务处的电话,校长亲自开门把两人放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