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还要严密,连仙灵都很难突破。” 陆恒抬眸:“是吗,你从何得知的?” 群玉一愣:“哈哈,当然是青雁探查到的。” 她可没有说谎,只不过是许久之前,她想知道妖怪该如何修仙,才派青雁去璧山派偷窥,顺便知晓了此事。 陆恒:“青雁不是还没回来吗?” 群玉急中生智:“啊……我让它带着千里传音符走的,随时随地向我汇报工作。” 陆恒:…… 他脑海中蓦然浮现那日青雁肚皮上贴着“膏药”的古怪模样,心底不禁升起一丝同情。 群玉又喝了一碗汤,温热鲜美的液体流入食道,实在熨帖极了。 她摸摸肚子,忽然说:“陆恒,我一定好好调查的,但我两天后得请一天假。” “怎么了?” “就是……”群玉惆怅道,“我从小就生了一种怪病,每个月十五那日就会特别难受,似乎和我体内的冥界血统有关。所以每月十五,我需要睡一整天觉,外门学堂里若有事,也烦请哥哥帮我请个假。” 陆恒面露惊诧,关切道:“具体是什么症状?” 群玉想了想:“很复杂,耳边似乎一直回荡着杨玉骨那样的嘶喊,身体又像浸泡在深海里头一样压抑……噢,最难受的是反胃,肚子一直在翻滚,什么都不想吃的感觉。” 她活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反胃对她而言简直比刮骨抽筋还要痛苦。 陆恒听罢,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 群玉摸了摸肚子,正打算再舀一碗汤,颈后忽然袭来一阵微凉的阴风。 “主人。”姜七低哑婉转的声音在灵台中响起,“西南方向的杨树后,有人在监视你们。” 群玉一凛。 西南方向在她身后,若是突然转过头去,可能会打草惊蛇。 她思绪电转,正欲让姜七前去观察那人的衣着外貌,陆恒恰在这时叫她名字,继续说起未来几日的计划: “群玉,渡厄峰外的法阵,我们……” “哥哥~”她突然脆声打断,执起筷子不断往陆恒碗里夹菜,“你快吃呀,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陆恒眨眨眼,怔了下,一只手捧碗,一只手也给群玉夹了些菜。 却见群玉头低下来吃菜,眼睛仍扬起来看着他,漆黑的眼珠子在状似桃花的眼眶里滚来转去,冲他挤眉弄眼,似在提醒他注意周遭的什么。 也不知陆恒弄懂了她的意思没有,一脸云淡风轻,还真认真吃起了饭。 群玉松开碗筷,才刚抬起头,一只微凉的手便抚到了她的脸上。 群玉蓦地怔住。 很是修长白净的手,骨节清晰,指腹覆了层薄茧,却并不粗砺,轻轻落在脸上,像夏日的雨丝滑过,凉凉酥酥的,激起她一阵心痒。 少女细密的眼睫狠颤了下,乌黑眼瞳盈着粼粼波光,无措地仰起来看他,像山林里迷路蹦出来的一只小鹿。 陆恒收回手,指尖捻了一片油饼渣渣,浅浅勾唇笑说: “总是这样,像个花猫。” 他声线清冽,好似一捧酥白的雪,春风一吹,化成溪流,钻进群玉耳中。 她仍怔着,没回神,脸上陆恒指尖揩过的地方由凉转热,她猜到陆恒就是稀松平常地擦一下妹妹的脸,她也有哥哥,可许茂儿从来不会这样温柔地对她。 不知道为什么,群玉忽然有点慌,又有点隐秘的开心。 刚垂了眼,忍不住又撩起眼皮望向他。 然而陆恒早已收回笑意,不再看她,神情变得极淡薄,视线从眼角滑落远方,冷冷道: “师兄,我们兄妹吃饭,好看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