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牧星朗瞬间感到腰间那只手又扣紧了。可他们确实没谈啊,总不能为了男人那点面子就对兄弟撒谎吧? 还有,他没好意思说的是,你这手是不是太用力了?想到在海岛那次的丢人经历,他不禁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标准西装三件套。 两三层,不会留下印子。 反正他作为攻是不会冲受受说轻一点的,他挣不开他,但可以扳开。 于是,就在霍深眼神正沉,冯荀勾起一边嘴角讥笑的时候,牧星朗低下头,两只手扒着霍深的大手一点点扳开了。 他甩掉男人的手,从他圈住的臂弯里转出来,为了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不那么突兀,他拿过了霍深另一只手中掐着的烟。 “吸烟有害健康,我去帮你丢了。”免得大家一起抽二手烟,当然,更重要的是现在这气氛需要缓一缓,他离开之后就谁也不用为他争了。 为了避免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丢烟头之前,他还特意跑到冯荀跟前小声说了一句:“霍深人不坏的,就是有点怪,你别跟他计较,我知道你怕我架不住他,放心,我可以的。” 他对此似乎很有自信,说完还不忘给冯荀打个安心剂,“我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别说没谈恋爱,就是谈了也不会不顾朋友,你最近不是在找人画画吗?包我身上。” 话叮嘱完了,牧星朗赶紧溜了。 霍深:“……”呵,他能说他都听到了么? 冯荀:“……”他不禁有些好笑,他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牧二不会懂,但牧二永远能轻易闯进人心底的柔软之处。 其实牧二给他的印象并非一直如此,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只是认识得久,也经常聚在一起玩,和其他那些狐朋狗友没什么不同。 是什么时候他在他印象里开始变得鲜明起来? 两三个月之前吧,容貌昳丽的青年和平常一样叫他的名字,坐在他的酒吧喝酒,笑起来的时候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耀眼。 冯荀第一次觉得,认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是这么好看。或许好看的不只是样貌,还有流露在周身自然的、蓬勃又张扬的气息。 牧二的眼睛是黑的,亮的,溢满了光彩,看向你时就只有你,带着诚挚和唯一。 冯荀想,不管以后怎样,他恐怕永远都无法忘怀这一点。 霍家的这条走道不知通向哪里,少有人来往,青年走后,很快又落入寂静。 “霍深,听到了?以后少他么自以为是扒着人往身上贴。” “自以为是?”霍深语气很轻,将这四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像是在细细琢磨,“有些东西不是非要说出来才知道答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