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不成问题。” “还有就是,霍四醒了,下身瘫痪。”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只剩下一片沉默,助理顿了顿犹豫着还是提了一句:“董事长,您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是送别牧少的葬礼。” “知道了,出去。” “是。” 助理没有再多劝,离开了。霍深再次沉重闭上眼,脑海里依旧是青年被攥下悬崖那一幕,还有……在崖底找到的紧紧抱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从高处落下,两人的身体都没有多少损毁,但却都没了气息。 霍深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有时候惊骇慌乱到极致,反而所有的感知都变得麻木下来。 至于葬礼,送别…… 霍深莫名为此感到排斥。 牧家已经连日来处在愁云惨淡中,送别那一天,天空万里无云,天气正好,和众人阴翳沉痛的心情倒是形成鲜明反差。 阳光照耀在墓碑上,照片上的青年笑得轻松自在,那双极致漂亮的双眼仿佛依旧有光,可他对面前这些为他伤心垂泪的人也只剩下无动于衷。 冯荀从未想过那日道别再回国会是因为他的死讯。 牧二死了。 活生生鲜明又热烈的人死了。 冯荀从未想过这个字和青年有任何一丁点的联系,他还那么年轻。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让想否认也做不到。 低声的啜泣声中,冯荀看到他们那群朋友疑惑茫然又微红的眼。他们都知道牧二走了,却又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这一结果。 他也看到牧家几人向来正色严肃的脸上无法掩饰的悲痛之色,牧父和人交谈时失神的目光,牧母苍白憔悴、不再精致的妆容,牧明辰因为葬礼已经好好打理过,连日来的疲惫和打击却依旧显出颓唐之色。 还有裴延、霍深、邢湛,以及那个陪牧二一起跳下去的医生。 爱牧二的人很多,但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不断下沉的心绪中,冯荀不禁想起分别时牧二对他说过的话来。 “冯荀,你一定要相信,就算哪天听到我死亡的消息,也要坚信我是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么认真,就好像早已预料到这天的到来。 还有他曾经画过的那幅画,两个世界。 这世上真有两个世界吗? 他希望有。 或许,牧二真的已经活在另一个世界。 冯荀望向天边,那是山与天的交际之处,他的牧二,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更加肆意快乐地活着啊。 葬礼结束,一切仿佛被画上终止符。牧星朗房间里那些画被一一整理出来,那卷长达两米的画作摆出来时,所有人都震撼地放缓了呼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