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东西被送到家里,趁着牧星朗还未回来,他将房间里的一些常用物更换一新,常用物尤指床垫、床单、沙发等物品。 牧星朗:“……” 他再次见到自己的房间就是这种感觉。 不是变化太大他不适应,恰恰相反,是因为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压根没有变化。 牧星朗可不是直男,当然,他不当直男已经很多年,但他说的是连口红颜色都分不清的那种直男。 床单、沙发、甚至地毯的颜色,他敢说新换的和原来的,哪怕在色环上也是你挨着我、我中有你,普通人难以区分的颜色。 牧星朗沉默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他面容平静,眼神无波,像是一点没觉得自己这做法有多无理取闹。 在察觉到他的目光时,他还看过来解释道:“房间的装修风格不好更改,这些东西是适配性最高的。” 牧星朗点头,“你高兴就好。” 裴延没有说话,空气中无端蔓延出两分尴尬来。 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事情,两人是回房睡觉的,洗漱过后,一并躺在床上时,已是另一番心情。 房间里只亮着壁灯,橙黄如萤火似的光亮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微弱之极,但又可以让人不至于让人两眼摸瞎。 亮度刚刚好,氛围也刚刚好。 男人的气息蔓延过来,一点点侵占属于他的空间,牧星朗已经阖上的眼睫颤了颤掀开。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哪怕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显得轮廓分明。 牧星朗手心贴在他胸膛上,手下传来的触感温热有力,一下又一下的鼓动震颤着他,仿佛是在对他的回应。 牧星朗对此很欣慰,于是他满意地阖上眼睛。夜深人静,是该睡觉的时候了,他并没有想做别的。 但男人好像会错了意,在他阖上眼的那刻,薄唇循着气息贴了上来。 轻轻柔柔的,厮磨触碰,分开一会儿又贴上来,带着征询与试探。 失忆的人往往缺乏安全感。 医生这样说过,牧星朗也这样认为,但在骆深身上,这一点毫无体现。 直到现在,牧星朗才发觉,他对他也不是那么确定。 他害怕他拒绝。 牧星朗心软了几分,主动张开唇迎合他。 两人亲了一会儿,原本还带了些生涩的男人,忽然就像学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缠绕吸吮,融汇贯通。 牧星朗无意识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在昏暗静谧的房间里,一切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不用说他们的声音本来就不小。 本是面对面侧躺着的姿势,不知不觉中,裴延已经将人压到了身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