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 基地一层的咖啡厅内,易宣琪坐在靠窗的位置,双眼一直盯在没有动静的手机上。 她和薄衍的聊天背景是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这棵树就种植在她母校实验楼的窗外,那里也是她跟薄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昨晚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薄衍,不要回避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出人命了!” 可惜,她严厉的质问下没有任何回复,对方就像没看到一样。 “易教授在等人吗?” 易宣琪闻声抬头,看清来人有那么一瞬的失望,但很快调整了过来,“尤先生?现在不是参观时间吗?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没休息好,就没跟大家一起去,”尤无渊示意了一下易宣琪对面的座位。 易宣琪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收回了口袋,“昨晚,基地发生了点儿意外,很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什么,不过那么大的警报声,确实有些吓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故,严不严重?”尤无渊眉头轻皱,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 “都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一些实验上的问题。” 易宣琪视线下垂,两手不自觉地握紧桌上的咖啡杯,那些看起来就苦涩的汁液轻微地迸溅在桌子上。 “易教授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没有,”易宣琪摇了摇头,“就是有些闷。” “也是,”尤无渊侧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海水,“在这里呆久了,很难不闷的。易教授来多久了?” “一年了,”易宣琪还盯着手里的咖啡杯,没有注意到尤无渊倏然而变的眼神。 “我还以为易教授是火种基地的老人了呢,之前听薄衍教授介绍说,火种基地已经成立二十多年了。” “是,火种是在薄衍刚上大学的时候成立的,我那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 “这么说,你跟薄衍很早就认识啊?”尤无渊向椅背上靠了靠,闲聊一样的问道。 “是,”易宣琪轻轻吐出口气,她现在也是真的需要一个人,倾诉一下。 “我父亲是大学教授,薄衍是他的得意门生,我去找父亲时,就在学校的银杏树下见过他。他那时候,和现在很不一样。” 易宣琪的眼中充满了怀念,也许那次初遇,对她来说是有特别意义的。 “那时候,火种刚刚成立,只是个社团形式的小研究室,我父亲给了他们很大的支持。薄衍很有天赋,他沉迷细胞生物学和基因工程,想从人体自身寻找到对抗各种疑难杂症的方法。火种的社员们也都和薄衍一样,充满了热情和无畏。” “很伟大的理想,”尤无渊淡漠地道,“火种这个名字倒是起的很好,是希望的意思?” “是吧,但其实,这个名字不是薄衍起的。” 易宣琪仰头微微想了想,“好像是薄衍的一个朋友,姓岳。” 尤无渊双瞳一颤,“姓岳?岳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可能是那时候太小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易宣琪看向尤无渊,却发现他整个人都深沉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完全没有刚才的闲适了。 “尤先生,你怎么了?你认识薄衍的那个朋友吗?” 尤无渊按下内心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勉强让自己集中起精神,“可能吧,但不确定。既然那个人能为火种起名字,那他应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