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也就他躺着的这张大床是软的。 所以他昨晚到底是怎么弄错房间,跑这里睡的? 席修然努力回忆了一下,最后悲催的发现,是因为他没带脑子。 因为时星洲身上的光环太过强大无敌,又加上他身上有自己喜欢的冷冽香味,席修然待在他的身边会觉得很安全,特别舒适,咸鱼就下意识不带脑子,什么都懒得去思考。于是,开开心心吃完鱼,被时大佬抱回来放在浴室,席修然就自觉洗完澡,然后爬上大床睡了。 席修然:“……” 敲!这才咸鱼多久,脑子就彻底不要了?! “怎么了?”时星洲推门进来,就看到席修然呆呆的坐在床上。 席修然抱着枕头的手缩紧了下,猛地想起自己被子底下就只穿了一条小裤衩,莫名紧张的压了下被子,“没、没什么。” 时星洲垂眸看着他。 少年埋着头,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小半张有些苍白的侧脸,和正在迅速充血变红的耳朵。他的耳廓很薄,在晨曦下隐约还能看见细腻的绒毛,阳光下是漂亮的半透明红色。 捏起来也很软,很舒服。 时星洲指尖微动,绅士的移开视线,问他:“试试能走吗,不能我就抱你去洗漱和吃早饭。” 吃早饭! 席修然眼睛一亮,被子掀了一半才想起来什么,又火速盖回去,他在被窝里动了动脚踝,假装无事发生,“能走了,一点都不疼了。” 被子底下的风光是时星洲没有想到的。 他愣了下,他不想多想,但精神力太高看过的事物,根本忘不了。刚才看到的画面正一帧一帧,不受控制在他脑子里回放,少年双腿白皙修长,大腿内侧的红痣,就像无尘无垢的皑皑白雪上的一点红梅,殷红夺目,让人忍不住想要赏玩。 “……”时星洲的声音比平日还要低一些,“那你洗漱吧。” 说完,时星洲转身关门出去了。 关门前,他看到席修然整个人逐渐变红,然后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握着拳头死命锤起枕头。 门关上了,里面久久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时星洲耐心等待着。 过了很久,门打开了。 席修然套了件宽大的休闲衬衫,很明显是匆忙套上的,袖扣都没系,衬衫领子也歪歪扭扭的,露出一小片纤细白皙的脖颈。 时星洲移开视线,垂眸看向他的脚,“脚完全恢复了?” 席修然“嗯”了一声,低着头,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在想,为什么他的洗漱用品和不少家居服都在时星洲的卧室里,直到他和时星洲来到餐厅,看到一脸姨母笑的王管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