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全然没想过侯爷和长公子若从朝歌平安归来将会如何……” “我真的很怀疑他是怎么爬上现在位置的,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他没有……” “哦,还有那个姜尚,政事如何暂且不论,但西岐崇神拜仙,百姓好吃懒做都是自他来西岐而始……” “今天我又收到许多状告那些神仙的诉状,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百姓怎会以凡身状告神仙?” “我知道现如今西岐百姓清醒不如糊涂,糊涂着不去想将来,不去想日后才能活下去……但是我怎么能不想?” “那些贵族脑子里都是反商大业,做着开国功臣的美梦,臣子不思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反而跟在那些神仙身后阿谀奉承……” “夫人,我好累,西岐怎么就是一群蠢货?” 商音看着铜镜中映出的姣好面容,很是敷衍地摸了摸坐在她身后,双臂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颈间的郎君,而后继续研究不用灵力该如何挽发。 伊弦停下嘟嘟囔囔的吐槽,也看向镜中身形交叠的恩爱夫妻。 铜镜并不是寻常能见之物,而这样能清晰映出镜外人模样的铜镜,哪怕是长公子也不曾有。 更别提这铜镜之上镶嵌的珍珠海贝品相极佳,莫说在西岐这样的诸侯封地,就算是在殷商,恐怕也只有王宫才当用。 但现在,这样的东西却出现在他家中,被他的夫人随手放在梳妆台上,每日很是自然不过地揽镜自照,偶尔还会不小心将铜镜带倒,重重砸在桌面上。 家里的异样并非只有这铜镜。 伊弦的视线只是在卧房中扫过,便看到了床头挽帐的玉勾、桌上用过被随意放倒的虎首酒樽、镶嵌有绿松石的衣带扣…… 桩桩件件,拿出去都能被当做造反的证据。 但伊弦只是用下巴蹭蹭妻子的肩头,眉眼笑弯,语气轻快起来:“算了,不说他们了,我来替夫人挽发。” 商音斜睨了他一眼,将梳子塞进他手里,笑吟吟问:“怎么?今日这么快就骂完了?” 伊弦接过梳子,从上而下,一点点梳通商音的黑发,低哼道:“不与他们计较,白生气。” 商音看着镜中的俊美青年郎,挑眉而笑:“那是哪家的郎君,天天回家抱着妻子撒娇呀?” 伊弦不以为耻,很是自然地接话:“自然是有妻子的郎君。” 眸光分外澄澈热忱。 阅美无数的商音硬生生被看得坐直了身体,面颊微微泛红:“总这般说话!” 伊弦勾了勾唇角,手上梳发的动作显得十分慢条斯理,每梳一下,指尖都会似有若无地碰触商音的发梢,撩得商音只觉得凳面烫得慌。 待到这人总算将头发梳好,商音忙不迭起身,朝着卧房外走:“我记得之前有人送来过一些锦缎,我去找找!” 结果刚跨出门槛,没听到身后人挽留的声音,商音迟疑着转头往回看,就见手中拿着梳子的青年郎正靠在桌沿,抬手掩唇的动作都遮不住那上扬的唇角。 商音:“……” 瞪了伊弦一眼,商音离开的背影多少带了些迁怒。 在外贵为圣人尊者的商音第不知道多少次扼腕,心中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活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小美人撩拨的姿势,也同鸿钧在一起许多许多年,怎么就撩不过一个区区二十岁的青年郎? 商音出来没走两步便碰上了多宝。 多宝正要行礼敬称,然后在商音的注视下,硬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尊者改成了极其别扭烫嘴的夫人二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