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今澜为何会知晓他藏有还未脱手的黄金,对方没有直言。 平王半信半疑的叫来了楚彦,让他将当初的细节再说一遍后,又派人去查了那段时日京城发生的事迹。 这才注意到,在楚彦出入醉香楼的前几日,京城便已经出现黄金了。 先前他不曾注意到的蛛丝马迹通过这封信顿时顺连了起来。 无论谢今澜究竟是为何要与他作对,就凭他身后的谢家,这便不是一个能轻易拿捏的人。 平王念及此,眼中闪过一道极快的杀意。 他摩挲着手中的书信,问身旁的幕僚,“你说送来这信的人,是不是与谢今澜有什么过节?所以才在谢今澜离京的时机送来这封信,想借本王的手除之而后快?” “王爷,无论这背后之人是否有利用之下嫌,眼下至少是与王爷在同一条船上的,比起那背后之人,谢今澜眼下才是王爷首要解决的麻烦。” 毕竟黄金案牵连甚广,若当真大白于天下,包括王爷在内的所有人,项上人头就都要保不住了。 “这件事你派人去办,势必要做得干净点。” “是。” - 两日后,东南跟着谢今澜一道入了绀州。 二人并未声张,在城中要了两间客栈暂住,紧接着便收到西北送来的书信—— 他们在去往阳城的必经之路上遭到了埋伏,对方是死士,但并未过多纠缠便离开了。 既是死士,便万没有没达到目的便离开的说法,除非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那一行队伍中的任意一人。 可对方眼下既已出手,便晓得谢今澜与东南并未去阳城,两座城池离的极近,只要谢今澜稍稍露面,对方便能嗅到他的踪影。 “这些人也太难缠了!” “不是先前那些人。”谢今澜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先前那些不过是某些人临死前的挣扎,试图拉人垫背罢了。 杀手,与死士不同。 死士,是需要花银钱、花偌大的精力去培养的。 能有这般手笔的人,非富即贵。 而最富贵之人莫过于京城的世家,以谢家如今在上京如日中天的地位,除非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否则怎会冒险派来死士。 谢今澜自问,谢家虽独占鳌头引得嫉妒的目光多了些,可还不至于被人如此嫉恨。 他忽而一笑,深眸中划过一丝嘲意。 虽不知那人从何处知道的,但眼下这番动静,这是不要他的命,不罢休了? 东南见谢今澜迟迟不语,忍不住有些着急,“属下这便休书一封,凋些人手前来保护世子。” “不必。” “世子!”东南忧心忡忡,他身手不如西北,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护世子平安。 谢今澜倒是不急,他眸光轻闪,安抚道:“无论是派人来,派多少人来,除非我躲着,亦或是立马折返回京,否则必能让那些人钻着空子。” “世子已有法子了?” “引蛇出洞。”谢今澜勾唇轻笑,“然后再……将计就计。” 此番概念东南听了个大致,但他万没想到,世子危机重重之时,竟还让他去查云玳近日会去哪里。 东南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半晌后,也只回了个:“是。” 云玳自从到了绀州,便被许商延带去见了雅居书院的授课先生。 绀州如今比从前好上一些,这书院虽比不得大家私塾,可在绀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