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从不见他做这些小事,云玳怀疑他是在为这几日闹的别扭道歉。 她回过头,嫣红的唇从他的指尖扫过,许商延动作滞了一瞬,低头看她,“怎么了?” “阿延,日后你若是有不高兴的便告诉我,别一个人躲着。” “嗯。” “那我也有一件事,想要你答应。” 云玳好奇,“什么?” 许商延的目光缓慢的挪到了她的唇上,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放大的俊脸越来越靠近,直至两唇相贴,呼吸交融。 许商延握着布巾的手显得有些僵硬无措,直至呼吸浓烈,布巾滚落,那只无措的手终于找到了安放之地,握住了女子柔软的腰身。 屋内蔓延着沐浴后的皂香,静置在桌案上的小香炉不似往日那般冒出浅浅青烟。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屋内,谢今澜正静静听着东南的禀报。 “钦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圣上大怒,容卯恐怕命不久矣,世子要见他吗?” 突然,一道猫儿似的呜咽透过薄墙传了过来。 东南话音一滞,以为是什么野猫,并未在意的继续道:“家里属下已经通过信,老爷会在朝堂上将平王一军,让他暂时顾及不到这边。” “嗯~~” 比方才声音更大了几分的呜咽响起,尾音上扬,像是羽毛从心口划过,勾人的紧。 谢今澜猛地抬头,看向与隔壁屋子共用的那道墙,眸子在瞬间氤出了一丝绯红。 东南从未见过谢今澜如此可怖的模样,比先前在谢府时还要令人胆寒三分。 只见他骤然起身,仿若被那道声音刺激的挥去了理智,全然不管不顾的要冲去那二人的房中。 东南吓得连忙拦在了谢今澜跟前,“世子,冷静些,别跟野猫一般见识。”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那道娇媚的嗓子仿佛有些脾性,不满的转了好几个音,听的人面红耳赤。 “野、猫?”短短两个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那样的声音,怎会是猫儿发出来的,分明是…… 谢今澜不敢再想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将许商延挫骨扬灰。 “世子,他们已经成亲了,是夫妻。您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去阻止。” 东南咬牙,“属下以下犯上,之后定会去领罚,可您是世子,您身后有整个谢家,若你今日闯进去了,您便是置谢家的脸面不顾啊!” 从前他不以为然的东西,变成了阻碍脚步的枷锁,一次又一次的像一根绳子将他困住,动弹不得。 他深深的合上眼,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勉强保持平静。 可那人好似并不准备放过他,一道又一道比先前还要高昂许多的声音响在耳畔,或婉转或柔媚的化为一把刀子,在他心里翻来覆去的搅动。 搅的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世子……”东南心疼的红了眼,咬牙道:“属下去想法子。” 在他转身之际,谢今澜哑声道:“不用了。” 他早该想到的,也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亲眼所见,所以千防万防的自欺欺人许久。 东南说得对,她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 他该听听的,多听听,说不定便放过他们了。 进退两难,毫无办法下,他便自我凌迟般,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勾勒着那二人眼下的情形。 许商延的手是不是会伸进她的衣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每一寸肌肤,自上到下,最终流连在柔软的腰肢上,再狠狠握住。 还有那张总是气人的唇,是不是被人狠狠的碾压着,才能叫出这样的声音。 她的衣裳呢,还在身上吗? 她喜欢这样吗? 她叫的那般好听,想来是喜欢的。 谢今澜便是及冠后,也从未有过通房,男女之事大多只是从同僚那里听说过。 可只是想到这一点点肌肤之亲,他便咬碎了一口银牙,因为极力克制着情绪而不住的颤抖。 一刻钟之后,伴随着一阵高昂的声音与喘息,渐渐停止。 可他们好似不准备放过他,或者说许商延是故意的,故意不出片刻,便又如方才那般重来一次。 半个昼夜过去,那边的声音响了多久,他便静止不动的坐了多久,狭长的黑眸中血丝密布,仿佛坐化的高僧,只要轻轻一碰,便能化为烟灰散去。 谢今澜动了动唇,无声的说着什么。 东南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世子,您说什么?” 他好似恢复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向东南,若不是那声被火撩过般沙哑的嗓音,东南还当真以为,他不在意。 “三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