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剿匪也好,离她远些,下次回来时,或许便能彻底忘了。” 他们在里边儿谈了多久,云玳便在外边站了多久,就算东南突然将门打开,云玳也没有心虚躲闪的意思。 东南诧异道:“姑娘,你……” 都听见了。 云玳看向谢今澜,“我何时可以离京?” 谢今澜目光平静的看了她许久,云玳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知为何,竟渐渐生了一丝恼。 他从容道:“随时可以。” “圣上那边呢?他不会再对我动手了吗?” “扬州与绀州等地方他都派人去过了,如今大事已成,你的生平过往做些手脚便能掩藏过去。” 所以圣上才会盛怒,在调查之后发现她的身份与谢今澜所说的并不相同,才让他去剿匪吗? 云玳问:“所以我当可能是真是圣上的孩子?” “你在意?若是在意,我可以想法子查一个结果出来。” 在意吗? 先前或许是在意的,毕竟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少时也曾想过父亲是什么模样,性子如何。 可是在知晓父亲是当今圣上,而他和母亲或许还有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去后,她便不在意了。 若是认回父亲,却要让母亲到死都不得安宁,得到的远比失去多,那这个亲她何必去认。 “若是不在意,那日后便过好你自个儿的日子。” 他近乎于拉开界限的话无情的落在云玳耳畔,“嗯,我晓得了,那便祝世……谢公子,此去一帆风顺。” 同样略显冷硬的话从云玳的嘴中说出来,谢今澜垂下眉眼,没再回应。 等人走远后,他攥着纸张一角的手才渐渐收紧,纸张皱成一团,与他如今的心情无异。 许久之后他才重新恢复平静,看向纸上勾勒出来的禹州山脉图。 云玳回到屋内后,便一刻不停的收拾着细软。 说是收拾,实则她匆匆来京,并未带多少行礼,不出半刻便将一个小小的包袱背在身上,可刚打开门,东南便已经等在门外,神情颇有些犹豫,“姑娘,您走之前能不能再帮属下一个忙。” 云玳如今看东南也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忽然觉着她来京城压根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以谢今澜的本事,就算没有她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她来了,不但要忍受这莫名其妙的氛围与谢今澜烦人的性子,还因为谢今澜搅和的心池一团乱。 “不帮。”云玳抬步就走。 东南怔愣的站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拦住云玳,“姑娘,属下求您去看看世子吧,他这几日累的伤口复发,眼下正发着热呢。” “我又不是大夫,我去了又能如何。” “世子不让属下唤大夫来,他口中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您去了他或许会好受些。” 云玳不信,“难道不是我去了,他会更难受吗?你没瞧见他今日是如何说话的?想见我的时候不顾我嫁作人妇的身份也要将我带走,不想见我时,便冷的跟腊月寒霜似的,他这般任性,我为何要帮他?” “姑娘这是在……生气?” “不可以吗?”云玳睨向他,“就允许他有脾性,我便每次都得按照他想要的来?” 东南愣了片刻后,连忙笑着哄道:“哪能啊,世子他不识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