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 试图和一个醉鬼进行沟通,是他的错。 这会看,许枝大概率已经认不出他了。 应该已经处在断片阶段。 他轻叹一声,紧绷至此的表情终于松了松。 这个夜晚,拨不通她的电话、得知她玩嗨到忘记他、最后看见陌生异性对她示好,他既担心她的安全,心底又有占有欲作祟。 无论他该不该,他都得承认,他是动了气了的。 可眼下她眼泪决堤,又似乎是因为他才情绪失控,那点气很难不举白旗。 甚至衍生出隐约的满足。 酒精最会放大一个人的喜怒,他不知道许枝实际被他影响到情绪的程度是多少。 但哪怕一点点,也够了。 至少他们是在向前进。 陆放关上后车门,坐上去。 他沉下肩,掌心贴向她的后颈,用下巴抵她发顶:“别哭了,枝枝。” “对不起。” 怀里哭声渐弱。 许枝终于抬起脸,巴掌脸蛋此刻挂满汗和泪珠。 混合的液体不知什么时候滑进嘴里,她尝出咸咸的味道。 脖子上也潮湿黏糊,被项圈箍住的部位越来越痒。 她吸吸鼻子,鼻音浓重:“难受……” 后知后觉嗅到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许枝改成侧跪的姿势,揪住陆放的领口,攀援着、拱着脑袋不停地蹭动。 黑色皮质choker上的铃铛被她扭动的身躯带出清脆的响,在逼仄的车厢里荡漾出节奏。 她用最澄澈的眼神做出最撩拔的动作,嘴里还无意识低语:“你好香啊……” 她并不知道,头顶上那副刚缓和的面容再次蒙上黑沉。 陆放一个用力托起她的臀瓣,拦腰将她置于自己的大腿上,咬了咬牙:“抬头,看我。” 怀里的人毫不理会。 他分出一只大掌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我是谁吗?” 又顿一息,一字一句道:“还是说,你喝醉了,对谁都可以这样。” 许枝动作未停,迷蒙中释放天性,只觉得他胸口的那颗纽扣碍事又硌她的脸。 她着急要解开,陆放冷淡着阻止她。 隐约面前沉朗的声线在问她“是谁”,她默认了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奖励一般,赶忙连声道: “圆圆,你是圆圆,圆圆……好闻。” 陆放:“……”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这个昵称。 感受到自己身体骤然一松,仿佛血液的流动都湍急,他近乎认命地叹一息。 他禁锢住在自己身前作乱的手,在她迷惑不满的眼神里,贴上她的额尖,嗓音里掺杂丝丝无奈,似笑非笑道: “你这么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许枝迷蒙着眨眨眼,刚呵出一息,唇上就覆上一抹温热。 陆放吻地专注,耐心卷向她口舌间的每一处,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气息渡向她,解了她眼下对他的瘾。 他的动作不带急躁,却不料,今天急躁的另有其人。 或许是过量摄入酒精,许枝唇舌咽喉都蔓上渴,她毫无章法地主动含吮上他潮热的舌头,像要从他那里汲取到水源。 但总是不够。 她的动作愈发急切,攀在陆放肩头稳定身形的双手辗转到用力捧住他的脸。 一直到无法呼吸,她才舍得松开唇关,直起身大口汲取氧气。 她捧着他脸庞的双手没有离开,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陆放被迫仰着她。 喉结咽动一瞬,他沙哑着嗓音:“枝枝,还要吗?” 许枝没有回应他的征询,泪水半干的眼尾挂上绯红,难分醉态还是娇媚。 她紧贴他的耳骨,喘了几息:“圆圆,好吃……” 胡乱哼哼完,她不忘舔他耳朵,似乎是给他证明,他真的“好吃”。 她无意识的一切都太过蛊惑,陆放瞳孔收缩,眸色猝然晦沉。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