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员工、自己老同学,你也知道,男人年轻气盛,都喜欢做绅士、做英雄,我们不也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么?” 刘义竞正宽慰着,一道金石之声突然打破他的慷慨陈词。 “没想到,刘总对我的人际关系掌握这么清楚。” 一抹心虚飞快闪过,刘义竞起身朝会客室门口迎: “陆总来啦,快坐快坐,我和罗总都等您半天了。” 陆放看也没看他,径直往主位沙发走过去,单手解了西装扣大马金刀地坐下。 “听说罗总有事找我。” 他接过下属递来的一杯茶,面无表情啜了一口。 眼都未抬,话音冷淡:“怎么不直接联系我的秘书。” 罗照阳脸色很难看:“陆总日理万机,是大忙人,见一面都得排号。” 陆放大掌扣着茶盏放下。 “砰”的脆响,掷地有声。 “现在你见到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公务忙,罗总有话直说,抓紧时间。” 并非针对谁,而是陆放的社交原则从来都是懒得虚与委蛇多费口舌。 可在不熟悉他作风的人看来,这却是极度怠慢的表现。 面对这么一个后生,罗照阳明觉自己被轻慢对待,却也只能隐忍不发。 他看了眼身边的助理,示意他把文件送过去。 “这是京市西郊下半年政/府全额投资的项目,目前正在立项,并且这个项目只对内竞标。” 站在陆放身后的周岳将文件接过来。 陆放一只手臂随意搭在沙发上,没看文件,掀了掀眼皮,好整以暇地开口: “所以呢。” 罗照阳面容上似有痛色:“这个项目,我可以和陆总信息共享。” “这是我的诚意,我想和陆总这样的聪明人,有些话我不要说得太明白。” 罗照阳语气带点倨傲,又隐含点暗示。 言外之意讲的自然是罗氏集团被指控非法跨境转移财产的事。 除了集团高层,没人知道这场异动,表面都以为是那场舆论风波导致的暂时股票下跌。 可实际从大半个月前开始,就有监管部门要求配合调查,罗照阳一己扛下来,上下疏通关系,才知道是有人暗中早已布好天罗地网。 眼看网口收束,却一直留着出口。 罗照阳理所应当地认为陆放到底有所忌惮,不敢和他鱼死网破。 但摸不透他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确凿证据,就像一把剑始终悬在头顶,要落未落。 他只好主动上门,试图用利益捆绑,给关系破冰。 他张开一只手比数字,语气强调:“投资额保守估计,这个数。” “我想,陆总应该不会因为承宇的项目,就分不清轻重急缓了吧?” 话音落下,主位上始终意兴阑珊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双腿交叠,垂眼拿起文件翻了几页,话里听不出情绪: “的确不存在因为一桩生意,我就要和谁做永远的敌人。” 罗照阳心里一喜,他笃定面前这个初出茅庐的新贵不会在这个数字前不为所动。 刚要松口气,却听他话锋一转: “可罗总难道忘记了吗?” “半个月前,当你放任你的小儿子伤害我的女人,我就已经明确告知过你,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结束。” 偌大的会客室鸦雀无声。 罗照阳愣了好几秒。 他先是皱眉质问地看向刘义竞,在收到对方同样满眼震惊的神情后,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逐渐发红,眼里都冒出火气。 他骤然站起身,撕破脸: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陆放将文件随意朝面前的茶几一丢,气势不怒自威。 只听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看来是我高估了罗总的能耐。” “我的警告不过才刚刚开始,这么早就坐不住,那你的下场,岂不是比我预估的还要惨。” 丢下这句话,陆放看也不看罗照阳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不紧不慢地站起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