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拽哥形象,脸上表情寡乏。酷酷地靠坐在阶梯侧玩手机,但怀里那女孩气的帆布包又显得反差感很强。 …… 另一边的段宵玩的其实不是他自己的手机,是夏仰的。 也没看她别的东西,只是把各个社交软件和电话号码那都检查了一下,确定了自己没被拉黑。 他不想看见红色感叹号。 所以这些天都没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信息也只是刚才见到才试探地发了一句。 刚要把手机放回去,就看见微信那跳出一条通知。是个租房中介,跟她约好月底的周末去看房。 夏仰不缺钱用,她父母虽然早逝,但这些年攒下的钱都在她那。尽管是定存,可每年能取出来的也不少。 自己比赛的奖金和兼职,又都能持平平时开销。家里的温云渺成绩出色,在学校还能领贫困生补贴,也花不了她多少钱。 所以和大部分普通家庭的同龄人相比。 就算没有段宵养着,她不去高奢场所,作为平凡的女大学生,生活费也算富余的。 但租房是为了什么? 段宵往上划了一下,看见中介从平台上转发的几个房源链接,都是在一家医院附近。 明白了,温云渺要在暑假动手术。 她是打算去做陪护。 手机还没关上屏幕,夏仰已经慌慌张张地小跑回来,心不在焉地频频回头看。 段宵面不改色地把手机塞回她包里:“在看什么?” “我刚才遇到一个大叔,让我帮他给女儿送卫生巾。”夏仰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朝路边那个方向看,迟疑道,“我当时急着进去,没停下,就听见他又找了另一个女生。” 正好被求助的女生是打电话在哭的那个。 她印象格外深一点。 段宵微俯身听她讲话,不解:“然后?” “就你没看过网上最近很火的人贩子小视频吗?感觉不对劲呢。” 夏仰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不确定而迟疑。但还望着那个方向,下一刻突然捂嘴惊呼,扯了扯他衣角:“你看那个女生是不是在那群人里?她是不是被带着去路边那辆车!” 她说着,边抬腿要往那走,被段宵扯了回来。 包塞回她手里,他人已经往那跑。 那一瞬间夏仰的头脑一片空白,没想过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她视线里出现了穿着制服的巡逻的警卫人员,赶紧仓促地抱着包过去拉人。 本就人来人往的广场边缘,处处是人流带来的障碍。 等她和这片区的警卫一块赶过去时,只看见段宵脚边瘫坐着刚才那个女生。 哭得更大声了,比刚才被分手还惨烈。 夏仰急忙冲过来:“那辆车走了?” “嗯,开走了。”段宵转过身,冷静地把车牌号念给了片区警察,“应该是人贩子,车里包括司机有六个人,听口音是东北那边……” 几个警察一块儿把那个女生搀起来,带走做笔录。 ** 算不上飞来横祸,但遇到这种事也吓得够呛。 配合着去了一趟警察局,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夏仰不知不觉间,看见了自己的宿舍大楼,才愣愣地回过头来:“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段宵低睫,指尖戳了下她软趴趴的脸颊:“你才发现我?一路上都在发呆,想什么呢?” 其实她连那辆车都没挨近,也没近距离接触刚才那群人,按道理不会怕成这样,一脸魂不守舍的。 “我……”夏仰抬头看他,“你下次不要一个人往前跑。他们那么多人,很危险的,这次是你运气好。” 他眼皮懒懒耷拢着,忽地笑了:“就一直在想这个啊?” “你别不当回事儿。”她突然哽咽了些,眼圈蓦地红了。着急又语无伦次地说,“我爸爸他就是帮警察抓歹徒,胸口被插了一刀……不然他不会死的。” 夏仰很少提到自己父母,但不代表年少阴影被抹平过。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自己作为学校代表,被老师带去隔壁市的初小学生古典舞大赛里比赛,并且夺得头筹。 跑长途的父亲特意和同事换了条工作线路,来接她一起走高速公路回家。 因为夏父开货车,在家时间很少。夏仰更是第一次坐他的这辆车,一路上欢声笑语地没停下过。 直到前面一处服务区叫停他们,说有警察在办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