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也安安稳稳过了二十年,夏仰留在我身边就行。” 段姒是真被他这歪理给逗笑了:“她搞过罗良琛又来搞你,你也是什么都吃得下!” “我搞的罗良琛,他就一个烂人。您别给她乱加罪名。” “行,要护着是吧。你觉得你有的选?”她拿过丝巾擦手,甩到他身上,“给我站远点,一身味都飘过来了!” “……” 段宵从火灾现场出来后就被拉到了局子里,待了一个晚上没清理过,没味道才奇怪。 “我当初要是知道你和戚秘书说你处理,就是这样处理她的。我真不会这么轻易对她手下留情。” “段宵,你做什么事都万无一失。偏偏遇到她,就留下一堆隐患。” “两年前,胳膊肘往外拐在先,挪用信托资金帮她在后。还有你手底下京郊的那个地产项目……一路走这么顺畅,你没想过有问题?就快踩在高压线上动上面人的饭碗了!” 真要和亲妈硬碰硬,段宵没胜算。 任由他18、9岁的成就多惊人,多有资本自负的一个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束手无策。 先不说现在大权在握的是段姒,就连当年夏仰栽赃污蔑罗良琛的把柄也在她手上。 “妈,我不想出去,也不会跟她断。”他微微勾颈,垂眸看着地面,“地产那个项目您搭把手,其他都是小事。” “求我?求我得拿出诚意啊。你跟当年给我们家里使绊子的女孩在一块,还想让我接受她!”段姒缓了口气,“阿宵,你是不是一直恨我?” “我不恨您,您总觉得我不在您身边长大,没有屹然亲近您就是恨您。”段宵低着眼皮,脸色淡淡,“但我知道您当时是生病了,您也没办法。” 他极少这么示弱地说话,更像是一种孩子和母亲之间的谈心。声色不动地拍着马屁,还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真情。 但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段姒走上前,有点怒火上头地抓着他领口:“段宵,你在害怕吧,黔驴技穷了吧?你跟我一样,流着我身上的血,还来你亲妈面前演!” 一旁的戚秘书也战战兢兢地观察两方。 段董,软硬不吃。 亲儿子也拿她没办法。 怕以后没人养老,段姒早就投资了好几家养老院。 “别让我重复废话,她那边我会安排好。”段姒指了下电梯,“你,滚上去洗澡!这几天就待在家等邮件。” 她一向强硬,说到这里就是没得商量。 两个保镖在后面上前一一步,显然是打算他不配合,就直接把人带走。 段宵往电梯口走,叹口气:“您和我爸当年不也是不被看好吗?” 良久,她出声:“所以我不该强撑走到一起,你还想我的经历重蹈覆辙?” 他苦笑了下:“那不就没我了。” “别给我玩这些苦情戏码的花招!”段姒冷厉抬眼,说完最后几句话,“段宵,我还查出点蛛丝马迹,她当初是怎么进的附中?” 段宵后牙槽轻轻磨动,年轻而锋利的轮廓被覆上一层阴影。 段姒点到为止,淡声:“你这么早就插手她的人生。那她遇到的这些烂事儿,到底算谁的呢?” …… ** 夏仰受伤不严重,最多是额头被撞伤,要留院观察两天,也和导员、舞团那边请过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