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仰没看他,只是低着眼皮诚实道:“想过,很多次。” 可下一秒,他很快又咬牙切齿地捏住她柔弱的下颔抬了起来。 “我不信,你这个狡猾冷血的……”段宵盯紧她朦胧的泪眼,粗砺指腹狠狠地擦过她眼角因疼痛泛起的绯色,“骗子。” “夏仰,你现在最好省省你这些甜言蜜语的谎话。以后都按我的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仰不明白。 她一共说了都不到十个字,怎么就“甜言蜜语的谎话”了? 段宵松开对她的禁锢,回了驾驶位上,目光含着审视在她那张瓷白的脸上打转。 车里浓重的酒味原来不是她身上的。 夏仰闭了闭湿润的睫羽,吁出一口气。她也是糊涂了,跟一个喝多了的醉鬼有什么好说的。 “你喝酒了,别开车。” 他侧眸:“你觉得有人敢拦我?” 光凭这辆超跑后边的黑色牌照,也能在京州畅通无阻。 夏仰抿了抿唇,坐起身拔掉他的车钥匙,握在手心里:“可是你喝醉了,你是要带我去死吗?要殉情是不是?” 段宵盯着她片刻:“你想得美。” “……” 僵持不下,有辆加长版林肯朝着他们打起了双闪车灯。 须臾,陆嘉泽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这辆超跑副驾驶的车窗口,笑了下:“还以为你们走了呢,阿宵你真开上路不行。这车这么招眼,别自找麻烦,下车,我送你们。” ** 车内安静,连广播声都没有。 司机目不斜视地开车,坐在副驾驶的陆嘉泽久违地给夏仰发了条信息:[今晚哥几个聚会都喝多了。别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喝醉的德行。] 但段宵喝醉并不是就会没理智。 他只是会更幼稚霸道得无理取闹,还特别黏人。 两年前的肢体接触还历历在目,夏仰另一只手被他拉着,根本挣不开,也懒得挣开了。 她看手机才看了不到一分钟,就被他质问:“你又在和谁聊天?钟及巍?” “……” 说他喝多了,却又挺清醒的。 连她身边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 夏仰麻木地转过脸,故意道:“你猜啊,不是一回国就又把我查了一遍吗?” 反正他根本不会改,一直是这样我行我素。 前面的陆嘉泽忙转过头来,举起手机:“我发的我发的!阿宵,送你回哪儿?” 段宵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夏仰。 答案不言而喻。 导航往“梵兆公寓”走,夏仰皱眉:“我不要收留他。” “谁说让你收留我?”他带着讽意,“我就住那,1402。” “……” 夏仰现在住的公寓挺大,环境也不错,一梯两户。并不挨着学校,反而靠着中歌舞剧院。 因为考虑到温云渺周末也会回来,她还特地租了二室一厅的。长租有优惠,她拿着自己赚的第一笔广告费一次性租了三年。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住到她旁边了? 夏仰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嘉泽,在找他确认这句话的真假。 陆嘉泽看着她“这你不管管”的无语表情,挠了挠头,转回去:“嗯……他这段时间是买了个房,那位置地段方便嘛。” 夏仰真是听得想笑,轻“呵”了声。 陆嘉泽也挺尴尬的,他起先在段宵出国后还为兄弟打抱不平,对着夏仰说了一通有的没的。 但现在发现他俩之间,真轮不到外人来论谁对谁错。 段宵不会让自己吃亏,委屈也一点都不受。 他每一次对夏仰的步步反逼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算是他另一种形式的“讨回来”。 貌似,也只有软脾气的夏仰才会接受这样的他。 ** 车停在公寓大楼下面,保安得让外来车辆进去前登记。 陆嘉泽不想费这个功夫,把还在互相怄气的小俩口丢在大门那就挥手告别。 段宵确实住这,不过是今天才搬过来。 他门禁卡都没带在身上,更别说去录人脸识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