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强调着彼此要坦诚。那我通通告诉你。” “不仅我能笃定是桐瑜害了我母亲。” “我也知道汝州贪墨案是高相的栽赃,当年的汝州高知县得了科考学生的钱,才得以一步一步打点,才有今日的高相,才有今日高皇后。” “我还知道先太子李琰的坠马而亡是高皇后的手笔,不过我手上只有那马奴的证词,还缺少物证。所以惠帝暂且还不能死。” 晏琤琤心中大骇,且不说汝州贪墨案,就说高皇后谋害李琰是她的最后的杀手锏。 这件事也是她前世无意得知的,而物证被高皇后丢在了永宁宫的后井里——到她那时已是废弃的枯井。又因林乐晚作贱,买通了太医院,将她小产后快成型的孩子尸首丢在井里,她跳进去去找才发现高皇后谋害李琰的物证。 这命案尘封了十年之久,她那时去查时才知晓当年的马奴早已出宫多年,去了西夏。 李执从何得知?如何找到了人? “马奴应去了西夏,你怎么能找到人?”晏琤琤下意识地震惊发问。 显然,这句问句让李执沉默许久,他心中自是波澜不止息。这都是前世,他杀了李珏后一一查出来的。 晏琤琤又怎么会知道? 想到她曾说过的李玉芸结局,想到她说过的高皇后和李珏坏事做尽——心中被按下去的猜疑又浮上心头。 他垂下眼,对视上晏琤琤震惊的眸子,试探着笑着问道:“如你所言,我也是做梦梦到的,不过我梦见的是我的前世。” “你呢?你又如何知晓马奴去了西夏?难道说你知晓物证在哪?”李执似笑非笑,可心中十分紧张,心脏跳得极快,仿若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期待又害怕着晏琤琤的回答。眯着眼,紧紧盯着她的唇。 “李执,不要说什么梦见,你也是重生的吧?”晏琤琤终是问出了口。 - 再从马车上下来时,晏琤琤发觉已到了襄王府的西边院里。 李执带着她参观了西边的地下暗室,那名马奴正关在里面。 飞云呈上来的证词与晏琤琤前世所查的情况一模一样。 两人是为了推翻共同的敌人,晏琤琤自是原谅了李执所做的一切,就连上下台阶时,她全程扶着李执。 惹得莜曲暗中嘟囔,“怎的出门一趟,两人就和好了?”她敲了敲自己的脑瓜,“也好,也好。主子俩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 走在前面的二人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李执噙着笑,心安理得地倚靠在晏琤琤的身上。 快到梵雅院时,李执刻意提问道:“说起来,琤琤,为何你族谱上的名字写作‘玥菀’?是为了与乳名‘姮娘’相对照吗?” “我本从玥字辈,得名玥菀。后来祖母疼我,给我改名为琤琤。琤琤,意杰出貌、水流声刚巧与这辈男子“泓”同为水。” “原来如此。”回想到晏琤琤唤陆少安为陆永康时,他追问道:“你知晓我的表字是什么吗?” “什么?”少女迷蒙地眨了眨眼。 李执噙着笑,笑眼弯如月,声音很轻:“司恒。” “你能不能记着,以后我想唤你姮娘,你且唤我司恒哥哥。”李执的命令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什么呀,你就是王爷——”晏琤琤红了耳。 话语未落。 飞云再来报,他犹豫地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李执道:“她都知晓了,你且说便是。” “主子,明日就要动手了,游大师说惠帝身子拖不住了。” “好。今夜让师傅想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