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兜。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老人就是他在村庄里看到的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曾经和他说过一句话,她说。 “会受到惩罚的。” 语气冰冷,就像天上的神明向人间施下神罚。 丘严不愿意再回想当时的事情了。 他又想起在那个被献祭的山洞里,悬浮在半空的人头,口中喷出比硫酸还强的腐蚀性液体,唐安言被腐蚀的一丝好皮都不剩的皮肤。 眼前又浮现出唐安言那个面目全非的样子。 “丘严。” 唐安言带着担心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丘严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不是在那个漆黑的山洞。 现在他的身边有唐安言,有白石,还有银河。 他什么都不怕。 向前迈进一步,丘严掀开了老人头上黑色的帽兜。 还好,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丘严蹙着眉问道,“是你和小宇说他妈妈的病可以用松柏树的花治愈的?” 老人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们,只是低头不语,好像丘严问的这些他都不知道,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我在问你的话。”丘严的语气非常不好,“他妈妈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怎么知道松柏树的花可以用来治疗?该怎么治疗?” 唐安言看他情绪不对,赶紧把丘严拉到一边去,用眼神示意白石继续问话。 “你拦我干什么?”丘严进到小草屋里面,拎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一大口。 “他要是一直不说,你还能打他不行?” 唐安言按着他的肩膀让丘严坐到椅子上。 “你还是冷静一下。” 过了四五分钟,丘严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白石探了个脑袋进来。 “好了。” 丘严一下子惊醒:“什么好了?” “你出来听听?”白石看着他眼睛底下的乌青,“要不你先睡会儿吧。” “我不困,他说了什么吗?”丘严抹了把脸,三两步冲到了门口。 老人正瘫坐在地上,一脸惨白。 “你把他怎么了?” 丘严很奇怪,白石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维和者,心地善良,手无缚鸡之力。 “只是借了这位仁兄的一颗牙。” 白石指了指被捆在树上的僵尸。 丘严往那边看去,只见僵尸身上的麻袋被扒了下来,一边脸高高肿起。 他竟然在一只僵尸的脸上看出了“委屈”二字。 “你……”丘严都不知道该不该指责一下白石,只能是挡在僵尸和她中间,脸涨得通红,“袋子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