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之子欲谷设,两次被生擒活捉……” “都布可汗!”李渊斩钉截铁的打断道:“欲谷设已死,阿史那·社尔与怀仁交锋多次,几度大败,云州一战被怀仁亲手生擒,泾州一战被杀的丢盔弃甲,狼狈北窜。” “不错。”平阳公主点头道:“嗣昌探明,流言是从东西两市胡商中散出的。” 李渊大大松了口气,不是大郎,不是二郎,还好,还好,下一刻李渊狠狠一拍软榻的扶手,“社尔小儿,以此离间,简直就是儿戏!” 李元吉大为失望,居然是突厥人,自己白高兴了! “但如此流言,五日之内,遍传长安。”平阳公主神色一变,冷冷道:“必有人推波助澜!” 只要不是老大老二主使的就行,李渊放松的靠在软榻上,点头赞同道:“不错,必有人推波助澜……但没听说怀仁有什么仇家啊。” 这句话是在指天台山一战,不仅李渊、李世民、李元吉父子,还有大批的朝官都得以生还长安,这样的恩情,就算以前有些龌蹉也会一笑了之,就像段志玄那般。 那厮的仇家……怎么可能没有! 其他的不说,晚年丧子的裴世钜都恨他入骨了……平阳公主心里吐槽,嘴里却在说:“还请父亲明查。” 李渊嘴里嗯了声,却没什么办法……突厥离间,流言四起,想在过程中寻找推波助澜的人,这个难度实在大了点。 平阳公主更没什么办法,她这一次入宫主要是为了看看父亲对李善的态度,如果态度不太坚决,干脆就让李善回京算了,省的后面再出什么幺蛾子。 还好父亲对怀仁还是信得过的,平阳公主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父亲,如今长安流言蜚语,怀仁也难以自安,不如召其回京,以代国公左监门卫大将军苏定方领军。” 召李善回朝,但命李善的嫡系苏定方继任主帅,这能显示李渊对李善并无猜忌。 “不至于此。”李渊摆摆手,想了想道:“赐怀仁骏马五匹,锦袍五袭。” 平阳公主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两个时辰后,中书省内,中书舍人崔信将撰写好的诏书送到杨恭仁案上,随意聊了几句转身离去,背后的杨恭仁喃喃低语了几句……应该只是流言,否则这夺嫡事又要起风波了。 满腹心事的崔信放了衙回家,刚进后院就被妻子扯到屋内,听了几句苦笑道:“你也听说了?” “嗯。”张氏小声问:“真的假的?” “假的。”崔信恨恨道:“适才圣人下诏,赐了怀仁骏马锦袍,以示无疑。” 张氏呆了呆,“妾身问的不是这个。” “嗯?”崔信也呆了呆,难道你不是担心君臣相疑吗? “郎君还不知道?”张氏神秘的低声道:“坊间传闻,怀仁乃是皇子。” 崔信嘴角抽搐了下,“假的。” “假的?” 张氏的神色古怪,似乎有些狐疑,似乎还有些兴奋……呃,如果是李善在这儿,对这神色有着一针见血的评价,这叫八卦! “但很符合啊。”至今还不知道李善身世的张氏津津乐道的说:“都说是生于岭南,但德谋、稚圭都曾提及,似乎怀仁对岭南并不熟悉,岭南冯家子弟入京也曾言,未闻岭南李怀仁之名。” “那时候怀仁还小呢。” “武德四年就有‘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样的名句,难道在岭南那么多年都没留下只言片语?”张氏摇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崔信无言以对,只能黑着脸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绝非皇子!” “去年初定亲,婚书上父祖一栏是空的,你说不碍事……”张氏哼了声,“难不成你知晓内情?” “呃,的确知晓内情……” “那他生父何人,祖辈何人?”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