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碰他手机,被人看见了屏保是自己兄弟又怎样,是他自己心虚。尽管心虚这次词语出现在匡放的字典里显得格外生分。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身酒气的匡放他爸匡晟摸了进来,进来后直接摊在床上。 匡放嫌弃,拿起手机就要出去。 “陈、陈钊野,给、给我倒杯水。”匡晟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出了一个匡放从未听过的名字。 什么玩意儿? 匡放走过去踢了匡晟小腿一脚,“你是不是在喊我妈?” 他试图从喝醉的匡晟嘴里多套点他妈的信息,“爸,你刚刚说陈什么?” 匡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他一巴掌拍在匡放的脑袋上,“你是特务?打听这么多年还没完?” 匡放站直,垂眼凝视匡晟许久,房室里的昏暗悉数被吸纳进他的眸子里。 长久的不言语之后,他没倒水,直接在匡晟旁边躺了下去,任匡晟在一旁骂他他也不动。 . 后面的几天,格子言把棉城的欢乐谷彻彻底底逛了一遍,买了一堆小饰品小挂件,奶奶和姥姥听说格子言是给朋友带的,还热情地要打包几大箱子特产给带回去,要不是格子言一定不要,大半个棉城的特产店都得被几个老人搜刮一遍。 格子言在开学前一天才回到家属院,回去当天,许万林就跟匡晟一块儿去了公司。 留下一群小孩在家大眼瞪小眼。 格子言脱掉羽绒服,“等等拆礼物,我先喝点水。” 一群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的身形转悠,除了匡放,匡放靠在沙发看起来聚精会神的在打游戏。 夏娅目光透露出浓浓的打量意味,“公主,你回棉城这么半个月,好像又变帅了。” 天天见不觉得,一段时间不见,夏娅有被格子言的脸给冲击到,前两天放哥回家属院,她也产生了类似的感觉。 但两人的外形气质一直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匡放裹着件宽大的黑羽绒服,戴一只好像是奶奶辈的毛线帽,一脸没睡好的不耐烦,纯靠脸硬帅;但格子言却穿得清爽讲究,浅蓝色的羽绒服脱下来,里边是白色羊毛衫,头发长度恰到好处,表情上虽然没什么笑意,可也没阴着脸使人感到害怕。 喝完水,格子言拎着书包到沙发上坐下来,他从书包里拎着一只红色的琉璃小灯笼出来,递给夏娅,“中间是风铃,不是灯泡,是个吊坠,你随便挂在哪里。” “好漂亮!”夏娅喜欢漂亮的东西。 第一个收到礼物的是夏娅。 匡放朝夏娅看过去,面无表情的,看了几秒钟,又低下头,新开了把游戏。 “吴栋,这是你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