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承受,让他加倍的痛? “曦月,曦月我已经有多久不敢念出你的名字?不念,不代表遗忘,而是怕念了,就会忍不住——” 想抱紧她。 想把她逮进怀里,示弱、哀鸣一般的问她,当初为什么不要他? 最后,勾陈来到芳草谷外,她的味道在此伫留。 青青碧草连天,奇美之地,清幽宁静,他无心赏景,只想找她。 “红宝?” 熟悉的小名,令勾陈一震,猛然回头。 会如此喊他的人,只有曦—— 不是她。 是个眼生的姑娘,身上散发兔儿味。 “你是曦月的‘红宝’?”金兔儿兀自惊呼。她是由发色来猜,这光泽、这浓红,像极了曦月所系的发绺。 “你是——她寄信的‘兔儿’?”勾陈也已确定她的身份。 “我是我是!原来曦月的‘红宝’长这副模样,真俊俏耶”金兔儿有眼不识“狐神”毕竟物种不同“兔神”她才熟些。 兔精身后有片巨大阴霾,笼罩在魁梧虎精头顶,蹲于树脚下画圈圈的身影,看来哀怨可怜。 “呜,我就知道你果然觉得俊俏好”他这辈子永远也俊俏不起来 两人无视那方灰暗,勾陈直至来意:“曦月仍在此?又或者她已往下一处去?有说要去哪?” 答案若为后者,他便要加快脚步,不能再多耽搁。 “曦月还在!她人在后山,要和小家伙赏夕阳!”瞧他一脸心急,藏不住焦虑,金兔儿快快说,丝毫不敢延误。 对于勾陈与曦月的故事,她所知不多,曦月总是淡笑,说她对不起他,说还在等他原谅,其余的,皆沉默带过。 但“红宝”出现在这儿,就是曙光乍现! 闻言,勾陈着实大松口气。 她在。 “曦月说她快要死了,她是来道别的”金兔儿喉一哽,眼眶又红了。以为他不知情,特别想告诉他。 “我不会让她死!” 勾陈丢下话,往兔精指着的方向,疾行而去。 不敢稍有迟疑,怕她下一瞬间又失去踪影。 芳草谷的后山越发僻静,前方宽阔无阻,远景,一眼览遍。 日正渐渐西沉,天际一片浓色,橘中带红,瑰丽绝美。 山湖间,碎金灿灿,洒遍湖面。 曦月坐在湖畔,夕阳的暖光,同样地洒落她周身,嵌上一层浅金。 她怀里抱着一只虎兔小娃,膝上枕着一只,其余泽在她左右蹭嬉,不时跑跳,精力充沛。 她侧颜噙笑,神色温柔,觑这小娃们——它们拥有兔精身形,虎精斑纹,耳长,尾茸圆,牙似虎,小爪锐利,各源自于爹娘遗传。 怀中的那只,追咬她的发辫,觉得发辫挠痒痒,很是有趣。 “你喜欢这个呀?”她捉起发辫往小娃脸上搔,逗笑小娃,小虎嘴一张,咬住不放,轻轻拉扯。 她一点也不心疼,利落削下黑发辫,给小娃当玩具。 “喏,送给你。” 膝上的小娃见状,也学着去咬,咬向发侧的红丝,努力想扯下。 “这不行,这是曦月姨姨最最重要的东西,要留着陪伴曦月姨姨。” 她轻笑阻止,却不吝惜另一条黑发辫,动手削了下来,赏予另一只小娃。 削去的长发,只剩及肩,被微风拂乱,无损她的笑,轻快、溺爱。 “要记得曦月姨姨哦,别太快忘了我,好吗?” 反正全是身外之物,送给孩子们玩,不可惜的。 “我真是急到发蠢了!她身上有我的发,要找到她易如反掌,我浪费那么多时日,寻啥气味呀?!”抹把脸,勾陈严重唾弃自己。 冷静了之后,才知道心急坏事。 心急,让他失去多少理智、白了多少头发。 一只小娃最先察觉到他,扭过头去,弱弱低狺声,朝不速之客而发。 曦月跟着转首,然后,一整个僵呆。 眼睛眨也不眨,看他走近。似乎对眼前所见,不敢置信,她楞楞地,呆若木鸡。 “虫子要飞进去了。”他徒手抓住飞虫,弹往远方,预防它真不长眼,往曦詌uo灯舻目谥凶耆ァ?br /gt; 看他靠近的面孔,听他说话的声音,曦月仍有种不真实感。 “勾陈?”她不确定地问。 想着,会不会是临死之前心有悬念,才导致幻觉产生? “你还真会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