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所有的疑虑,烟消,云散。 “谢谢你”谢他仍愿爱她。 谢他仍愿让她爱他。 勾陈板起脸,依然俊、依然红艳好看,明摆着不甚满意: “什么‘谢谢你’?!我只接受‘我也爱你’,或是‘我让你今早的美梦,成真’这两种回应。” 除此之外,一律谢绝! “”好吧,她仍处于感动之中,把前一句当真,至于后一句,暂且无视。 她真想问:你到底饿了多久? “我并非一时兴起,才说出那一番话——喂,不是上一句,是上上句!”光看她一脸淡鄙,就知道她误会了! 你才是我遗失的那颗心,重回我身边,我才圆满,这句才对! “哦。”若勾陈没补充,你当真认为他是在说yin春梦那回事。 “我数百年不见你,拒绝你的消息,心想有你无你,也不过尔尔,没有多大差别,确实” 勾陈不让她开口打断,继续说下去。 “确实看来是如此,不提你这个人,当你不存在,许久不闻‘曦月’两字,就像已从记忆中彻底剔除” 勾陈向她枕去,腻在她肩上,似撒娇,似寻找一处依靠,能安然偎枕。 “一切,不过自欺欺人。若不存在、若已剔除,我勤跑冥府,去讨啥茶水喝?忘川水既不香,更不回甘,饮了,以为能忘,却半样都忘不掉。”他自嘲。 曦月轻抚他的发,以指为梳,顺溜于红丝之间。 她静静聆听,听他倾诉。 “然后,你追来了,让我又气、又焦躁,气自己,几百年的假淡定,轻易被你戳穿;焦躁于你光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就能爱我心神不宁——” 他像只能被抚得好舒坦的宠物,眸轻眯,颊轻蹭着她的颈,嗓音绵软。 “所以,我推开你,叫你滚远点,好回到‘假平静’的生活,不想受你影响,不想看见你一颦一笑,拉扯我的喜怒” 略顿,半晌不语,再开口,则是一声浅叹,勾陈有道: “想着,反正你一定会在,无论赶走你几回,你都会追上来,我只要等着,等你再度到来,求我、拜托我——可是,听见文判说,你仅存十六日,并且永无下一世轮回——那时,我几乎疯了” “勾陈”他喃着他的名。 “早没了心的我,却仍觉得好疼。” 勾陈一手按向胸臆,当时,里头空空荡荡,现在,则是充实满盈。 “文判打破瓷瓶,里头飘出你的声音,听着,好痛;一路寻找你,走你走过的径,访问访过的人,拼凑那些点滴,好痛;你那句‘在最后,我不想看见的,也是你’最痛。” “那不是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你看到我的死亡,想让你转身走”她急忙澄清。 “看到你不顾安危,去扑接那颗心,掉下山崖时,我怕得要死而你没心没肝,以为我要紧的是那颗玩意儿。” “对不起。”她真的知错了。 红眸掀抬,睨视她,二度重申:“我只接受‘我爱你’,或‘我让你今早的美梦,成真’这两种回应。” 这一回,曦月忍不住朗笑,为他的莫名坚持。 她拥抱他,将自己送进他怀里。 “我爱你,还要一直爱下去。” 是回答,是允诺,是她的真心。 勾陈满意了,打赏她一抹艳笑。 勾下她的螓首,唇主动寻觅她的,追逐,缠戏。 等他吻够了,她粉嫩的唇抿起了笑弧,双腮鲜红,仿似沸熟的虾,慢慢挪到他耳边,悄声私语,不给第三个人偷听去。 勾陈双眸“登”地火亮,瞪大了。 她给了他第一种响应,然后,加允了他第二种—— 让你今早的美梦,成真吧 是雄性,没有眼睛不亮的! “心已经拿到了,我们回去!”他不是“猴”但同样很“急” “做”春梦去! “勾陈等我还要去向铃貅说明、道歉——” 以为自己只剩十六日,她找过铃貅,一则,为雷击一事道歉;二则为勾陈她央托铃貅陪伴勾陈。 如今,她与勾陈她有责任亲自登门,求得铃貅谅解。 “那可以等,但我没办法等。”勾陈用以好撒娇的表情。 在狐的面前,摆上美食,妄想喝令它不吃—— 他又不是狗! 三个字——做、不、到! 勾陈与曦月找上铃貅,把两人的往事当成故事,逐件说予她听,换得铃貅抹泪嚷嚷: “你们两个给我在一起啦!不要再分开了!” 那,也是两日后的事儿了。 全书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