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跳动,令她有不好的预感。 “呼”她吐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明明人很累,可是她的思绪竟然比任何一刻都来得清晰,时间仿佛回到三年前——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实习,杜凝累得很想睡觉,可是她刚才收到学姊michelle的电话,说余泽今天在庭上被法官责备他准备不足。 这是不可能的事! 余泽对工作很认真,哪可能出这样的差错?因此就算她累得快要死,还是拖着身体前去他的办公室。 令她困惑的是,为什么是michelle通知她?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要好? 虚掩的门板透出了光线,在她正要推门而入时,她听见了对话声。 “darren,别再喝了!”michelle劝道。 “别管我!”余泽口齿有点不清,显然是喝了很多酒,他挥开她伸过来的手“不用你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她倾身向他。 熟悉的气味熏得余泽的脑袋晕呼呼的,酒精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在香味的剌激下,他将埋藏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要不是看在伯父伯母的份上,我会跟你交往?别傻了!有多少美女律师等着我垂青?”他大吼大叫一番后,像是耗去所有力气,跌坐地上。 门外的杜凝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与她交往,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看在父母的份上?她两手捣住嘴巴,深怕阻止不了呜咽声,她缓缓地退后,然后转身大步逃离—— 一阵急速的警示声蓦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吓得杜凝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是有伤员送来的提示音,她匆忙戴上眼镜,抓起听诊器,随即冲向急诊室。 “发生什么事?”她边戴上口罩边问。 “车祸。肇事出租车司机疑似吸毒,造成多辆车子连环相撞,车上的女乘客昏迷,另外还有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护士回答。 “明白。”已经消毒完毕的杜凝走进诊疗室,为女伤者进行急救。 一个小时后,伤者送往加护病房,而她正打算回办公室继续之前未完的工作,可是在经过走廊时,她竟看到坐在长椅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余泽? 她不敢置信,看见他额头缠着纱布,身上的衬衫满是血迹斑斑。 “darren?”她轻声唤他。 听见熟悉的声音,余泽循声看去,见到身穿白袍的杜凝,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刚才跟michelle不欢而散,他因为喝了酒而坐出租车,没想到却出了车祸。 “darren,你没事吧?”见他动也不动,杜凝难掩紧张,坐在他身旁,审视他的伤势,声音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他缓缓开口。见她脸上布满忧心,额头的伤仿佛一下子愈合了,他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还说没事?”确定他只是伤了额头,她吁了一口气。“你是自己一个?还是michelle也受伤了?”她想起他可能是在等仍在接受治疗的女朋友,神色倏地僵硬。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那晚他说的话?他清楚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界线,暗示她不要妄想他们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亦提醒她早在三年前失去他。 这些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仍然幻想有重来的机会。#x5c3d;#x7ba1;她知道,他的幸福属于别人。 他摇头“只有我。”黑玉般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怕一不留神,会遗漏她任何表情。 他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希望时间能停止,让他可以一直注视着她。 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杜凝不自在地别开脸,轻咳一声。“这样呀,那么你可以一个人回去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不知怎地,她感到他心情不好,不放心他独自离去。 “你还在工作不是吗?”他没有直接拒绝她的好意,眸光仍是锁在她身上,她侧脸的轮廓美得叫他移不开目光。 那瓶酒的后劲实在太厉害了,让眼前所有东西都如同盖上一层轻纱,朦朦胧胧的,煞是好看。 “差不多要下班了。”虽说她之前打算留在医院工作,可是知道他受伤,叫她哪可能定下心继续工作? “那麻烦你了。”余泽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