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书法笔势是经过千锤百炼才磨出的风骨,时大公子年纪轻轻便能模仿的如此相近,可见才华横溢,令人钦佩。” 这么高的评价,俞千龄都替自己男人受宠若惊了。文修远是什么人啊,坊间都形容他傲的眼高到脑袋顶去了,俞千龄之前接触他,也觉得他傲得厉害,嘴巴更是毒的不行,竟这么夸她男人。 俞千龄一时得意忘形,道:“怀今若是听你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还有另外三本要抄,等抄好了一并拿给你看看。”让你好好欣赏一下我男人的才华! 文修远不置可否,取了一包茶给她:“今日听公主一说,我对驸马颇是欣赏,既然驸马也爱烹茶,此茶赠他,小小谢礼以承敬意,希望有一日能有机会和驸马切磋一番。” 俞千龄伸手接过来捏了捏,心里腹诽着:抠门,送你三本书,你就送一包茶,好意思? 不过东西俞千龄还是收着,道:“我替你转交给他,其实你要是想见他,就到驸马府来嘛,他最近挺闲的,在家也没事干。” 她这是让他去给她驸马解闷吗?俞千龄的说话方式和他真不是一路人,但文修远却意外的不反感她这种直接,莫名觉得有意思。 他道:“那就请公主代为传达了。” 俞千龄摆手道:“好说好说。”而后她坐直了身子,眼中含着一丝皎洁,“你看我都这么够意思了,有点小事,你也该应下吧?” 这有求于人的态度也是简单粗暴。文修远点头:“请说。” 俞千龄嘿嘿一笑:“过几日钟国公大寿,给驸马府递了请帖,想必贵府也该收到请帖了,你看我回京不久,也没什么人缘,驸马足不出户也没什么朋友,我们自己去形单影只的,想邀你一同前往。” 文修远是个聪明人,对朝中局势也是一清二楚,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太师府和国公府没什么交情,一般这种事情送个贺礼便可,人就不必到了。现下俞千龄邀他一同前去,结伴是假,想让国公府与太师府攀上交情才是真吧? 钟家嫡孙这才惹了刘丞相,在朝中的形势不容乐观,若无朝中重臣帮衬想重振旗鼓很难。而能与刘丞相抗衡的京中没有几家,他文家算一家。而他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太师府,一旦他去国公府贺寿,便是向众人表明他们太师府站到了国公府那边。这可不是个随意就能答应的小事。 文修远斟了杯茶慢慢品。 俞千龄见他喝茶不说话有点拿不准,问他道:“给个痛快话啊,我也不强人所难,当你是朋友才开着个口,你要是不答应,咱们也不伤交情,你痛快说就是了。”其实文修远不答应也无所谓,毕竟他是文家一个小辈,未必能做主,但朋友还是可以交交的,这朝堂将来还不是年轻一辈的。 文修远将茶盅放下,抬眸对她道:“既然公主诚意相邀,我不答应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既然如此,我届时便与公主驸马一同前往。” 俞千龄一听乐了,她真没想到文修远这么好说话,答应的如此痛快,她还以为得多劝几句呢。 俞千龄站起身,坐到他旁边,拍上他的肩道:“够朋友!既然是朋友,以后叫我千龄就行,公主来公主去的,这么客气做什么?” 文修远垂眸看了眼她放在他肩上的手,五指修长,指甲干净圆润,透着淡淡的粉,是很明显的女子的手。 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子,使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收了回去,道:“我字仲卿,千龄以后可以唤我仲卿。” “仲卿?”俞千龄品了品,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问他,“怎么写啊?” 文修远没答,用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仲卿”二字。 俞千龄瞧见了暗叹:好家伙,这么多笔画,比他爹还会取名啊。 “成,记住了。”其实她一点也没记住。 事办成了,俞千龄不雅的摸了摸肚子,显得很豪爽道:“喝茶也不解饱啊,到饭点了,我都饿了,请你搓一顿去!走!”说着站起身。 文修远对她这地方话不大明白,问道:“搓一顿?” 呦,大才子还有不懂的呢? 俞千龄给他解释道:“就是去好好吃一顿,请你吃到饱!走了~” 文修远并不怎么喜欢在外面用膳,但俞千龄相邀,他倒是格外的想去,点了点头道:“好。” 俞千龄看他一眼,挑挑眉毛:收了三本书,请他一壶茶,还要请吃饭,他还挺不客气,但咱也不能太小气,请佛请到西吧。 她想了想,问他:“能吃辣吗?我之前吃了一家红油炖鸡,特够味,边吃边冒汗,吃完了再回家洗个澡,浑身通透!” 直觉告诉文修远不能答应,但他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可以。” 所以当俞千龄带着他,路过一家家名楼酒馆,最终停在一家用木板搭的简陋棚子前的时,文修远格外的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啧,请你吃鸡还这么挑剔!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