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犬?时怀今对向泽本人不是很了解,但既然是俞千龄的身边人,肯定不是那种会不理智的人,这其中怕是有事。 管家见时怀今不为所动,上前劝道:“驸马爷,风公子好歹是公主的身边人,现在公主不在府中,您可要救救他啊!那位向大人曾是奴籍,混迹江湖许多年,行事作风并非体面人。他……他虽是公主殿下一手提拔的,但对风公子怕是不会有善,说不定去晚一些人就没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隐晦了,但意思很明白:那向泽也是俞千龄的相好,和风翎自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不定就会借此机会除了风翎。 时怀今还没说话,旁边钟霖不爱听了:“那又如何?驸马现下病中,你还要他出去要人,到底是驸马重要,还是那什么风公子重要!” 管家一时语塞,看了看神色有些淡然的时怀今,还是坚持道:“驸马爷,您可要三思啊,风公子毕竟是咱们驸马府的人,公主殿下又对他颇为青睐,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钟霖快成时怀今的代言人了,他又站出来道:“那与驸马何干?是他先惹怒了人家,却要驸马去替他收拾烂摊子,万一驸马去的路上病倒,这个责任谁担?” 不知管家是不是真被说动了,半响行礼道:“这位公子言之有理,是老奴思虑不周,请驸马宽恕,老奴这便去想别的办法,就不打扰驸马养病了。” 时怀今一副有些疲惫的样子,冲他挥了挥手,命他退下。 等人走了,钟霖凑到时怀今身边问:“这管家也真是的,明知你在病中,却还要来叨扰你,他怎么不去军中找俞千龄!他不是知道那向泽是俞千龄的人嘛!你是驸马,你去了那向泽能给你面子?说不定弄一脸难堪回来!” 时怀今眉头轻皱,道:“你说的很对,这种浅显意见的道理,你都明白,他为何会不明白?” 钟霖听了还点头,点头到一半觉出不对了:“怀今,什么叫我都明白?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时怀今不理他这茬,继续道:“外面虽然传向泽与千龄有些暧昧的关系,可向泽到朝中任职,外面传的却是礼部温大人举荐的,和千龄并无多大干系,怎么他一个管家却对内情如此了解?” 钟霖一听这个也觉得对:“你说的对啊,你府里这管家有问题啊。” “何止有问题,是有大问题。”时怀今分析道,“他方才那几句话,句句点明了厉害之处,他说那向泽不是好相与的,与风翎又是‘情敌’的关系,去晚了风翎恐怕凶多吉少。我若是个善妒的驸马,自然会乐见其成。那风翎和向泽同样也是我的‘情敌’,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来个两败俱伤,最大的得利者便是我。” 钟霖听了他的分析连连点头:“所以说,你不去就对了。” 时怀今却摇摇头:“不,我该去。我不知道是一回事,现下管家将此事告知我了,我却袖手旁观,便是另一回事了。倘若风翎真出了事,千龄回来以后过问,管家便会将我袖手旁观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我与千龄之间岂不是要闹矛盾了?” 钟霖闻言皱皱眉头:“不会吧……那风翎自己找的祸端,还能怪到你身上?那俞千龄也未免太过不辨是非了。” 时怀今沉思了片刻,对钟霖道:“钟霖,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霖有些担心他:“你不会是要去吧?你现在的身子还是别活动了,实在要去的话,我陪你?” 时怀今目光坚定道:“不,你现在就离开,我已有了对策,我的病你不必担心,我自己有分寸。” 钟霖一直觉得时怀今是很聪慧的,见他如此笃定还是信任他了,嘱咐道:“那你小心些,有什么事马上叫人去找我!我就在国公府哪也不去。” 时怀今点点头:“好,我送你出去,正好去找管家。” 两人往前院走,走到一半风颜过来了,在时怀今耳边低语了几句。 时怀今闻言眸色深深,低喃道:“我猜的果然没错。” 钟霖问他怎么了? 时怀今低声道:“管家派人去找千龄了,可是他的命令是,派出去的人不准找到千龄,或是越晚找到越好。” 钟霖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管家是要风翎出事,更直接的来说是想让他出事,让他和俞千龄之间生芥蒂。只要风翎出事的消息传来,管家一准会到俞千龄面前说:他请驸马请不动,去找她却没找到,害得风翎出了事。然后按照正常的逻辑,俞千龄便会因为痛失面首找他算账,怪他袖手旁观,用心险恶,一心就盼着风翎早死。 可他与千龄之间却不是管家想的那么简单,风翎也没那么重要,倒是让瓶颈了许久的他有了对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