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规模不如上次大而已,但我还是希望,不要再出现上一次的事了。上一次要不是我打圆场,把所有罪都推给了姓彭的,现在你还能到我新月饭店来?”显然,尹新月也是想起了上一次的事,坏笑地调侃了一声。 京墨略微有点尴尬,但还是厚脸皮地略过这个话题:“咳咳,这次有什么好玩的吗?” 尹新月眨眨眼,配合地没再提那件事,转而说起这次的拍卖会。 “其实这次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无非还是那些石头疙瘩破花瓶什么的,最贵重的,应该是源自清廷的一根玉簪了吧。” 京墨哑然,有些哭笑不得,尹新月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她将“珠宝玉石瓷器”说成“石头疙瘩破花瓶”,别人还真是无话可说,——谁让人家见惯了呢? 不过,能弄到清廷的玉簪,也算是新月饭店的机缘了。 “那这次,应该还是挺热闹的。”京墨随口一说,没想到,晚上还真让她看了个热闹。 中国古代的文物,在民国时期,已经有很多人意识到它们的价值了,但可悲可叹的是,这些人当中,却只有很少数的中国人认识到它们的文化价值,绝大多数人,还是只看重它们的物值,这也导致了,有许多的文物,在这个时期被倒卖到了外国人的手中。 此次拍卖会只是有个清廷的玉簪,便已引来了日本商人。 京墨跟尹新月坐在包间的珠帘后,桌上是各色果汁和点心,但京墨却没有食欲。 新月饭店是北平最大的拍卖行,商人本就重利,他们把到手的清廷玉簪拍卖出去,也说不上是错,毕竟,不可能所有人心中都有要保护文物的意识,况且,一支玉簪,确实也没有太大的历史意义。 可看到外国人争先恐后地争夺中国的文物,而中国人却无知地嘲笑他们傻的时候,京墨还是会觉得内心悲凉,以小见大,这就是这个世道的缩影——绝大多数人只会看眼前的利益,想不到远处去,哪怕想到了远景,但就像是有的人说的那样:这一顿都要饿死了,还谈什么以后的革命呢? 愚昧和进步并存,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京墨突然想起了张启山。 张启山被长沙人誉为守护神,是因为他从日本人手中保护了整个长沙城。可张启山秘密下矿山后,陆建勋妄图散布流言,称张启山要独吞矿山中的宝藏。京墨根本不敢想象,若非他们及时得到消息,并先陆建勋一步将消息散播出去,等到流言四起,长沙人该如何评价张启山,那时候的长沙人是否还能想到,那个被流言中伤的人,曾经拼了命地保护了他们,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 悲哀的是,这些事,张启山根本无法自我解释,因为你永远不能跟一个无知的人讲道理,也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想到这里,京墨自己都替张启山感到无力,这也是她佩服张启山的地方——哪怕是他所保护的人会误解他、伤害他,他也能义无反顾地去做 就像是他要送她离开长沙一样。 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了解他,所以,哪怕京墨对他的做法感到生气,也不曾恨过他。 京墨认为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是此刻,想起张启山的她忍不住有一个冲动——她想拍下那个玉簪。 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它流入国外,哪怕它没有什么历史价值,她也要拍下它。 “新月。” “恩?” “借你点钱。” “恩。啊?”尹新月正看着拍卖会出神,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流入自己的口袋,她就忍不住开心,所以京墨开口的时候,她就随口应了,等答应了之后尹新月才反应过来京墨说了什么。 “咳咳,借钱干嘛?你要参加拍卖会啊?”尹新月赶紧把手里的饮料放下,倾过身子问京墨。 “恩,拍那个玉簪。”京墨微笑着回答。 尹新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京墨还要张口说话,赶紧挥手拦住她:“你等会儿,你这太突然了。”尹新月好似想了又好似没想什么,“不是,你为什么要拍它啊!你家佛爷还会缺你一根玉簪啊!” “没有,就是想拍下来,没有别的想法。”京墨知道自己的想法尹新月也不一定会理解,说不定还会感觉可笑,再加上这里人多嘴杂,索性就不提了。 尹新月微愣着,半天才呐呐道:“我以为我买东西已经够任性了,没想到阿墨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