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会再想让阿墨离开他了,哪怕他身边再有危险,也不会了。 这次找到她以后,就把阿墨锁在自己身边。 张启山脑海里翻来覆去,各种思绪纷飞,张副官早就离开去做准备了,二爷和齐铁嘴还在思考刚才张启山说的话。 “矿山的事,我们要尽快解决掉。” 虽然这句话感觉和京墨的事毫不相干,但二爷他们都懂张启山的意思——只有长沙安全了,京墨才能安全。 沉默过后,张启山只留了这句话,便去书房了。 早年丧父的痛苦他刚刚在心魔中“回味”过,就又有至亲的爱人,在他的面前陷入生死危险中,如果不是这些年磨砺出的心性,如果不是还记得长沙一直被日本人觊觎着,张启山怎么还会如此冷静。 换做是早几年的张启山,还会这么冷静自持吗。 会心斋陷入了诡异的气氛。 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在这下面——或者说,在张启山冷静的面下——是波谲汹涌的疯狂。 疯狂于日本人对长沙的不轨行动,疯狂于陆建勋的狼子野心,更疯狂于,爱人的毫无音讯。 张副官下命令后,几乎是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催一遍手下,如果不是还记得矿山的事未完,他都要自己跑去武汉了。 而就在这时,一位来客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贝勒爷?”齐铁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贝勒爷怎么会跑到长沙来了,还是专门来找他们会心斋的。 “是,这是名帖。”张副官把手中的名帖递给张启山。 即使知道现在在客厅坐着的是位高权重的贝勒爷,张启山还是稳坐书房,神色不见变化。 “哦,对了,那位爷说,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佛爷,佛爷自会见他。”张副官说着,又从口袋里小心地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张启山。 手帕是纯白的,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张启山挑挑眉,接过来打开后,瞬间变了脸。 二爷和齐铁嘴凑上去看,发现手帕上,用朱砂画了一朵花,里面包着的,是一对流光溢彩的耳坠。 “哎?这耳坠......”齐铁嘴惊讶地叫出声,但话还未完,张启山已经攥着手帕跑出去了,张副官也顾不得齐铁嘴说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是的,那耳坠他们都认得,正是张启山第一次送给京墨的首饰。当初京墨还觉得这是死人嘴里的玉石打成的,不愿戴,后来习惯了张启山时不时送的这些东西,才接受了。 那还是张启山亲自选的玉石,花样是二爷和丫头帮忙挑的,是齐铁嘴和张副官找的长沙城内最好的师傅打的。 齐铁嘴边和二爷追张启山,边想那些东西。手帕上的花一开始看很陌生,但仔细一想,那不就是嫂夫人身上的图腾嘛!他们只见过一次,一时记不起来,但佛爷和嫂夫人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简直不能更熟悉了好吧! “这东西,谁给你的?” 张启山微喘着气,刚踏进门槛,就迫不及待地问那坐在客厅喝茶的人。 此时的他,早已不顾那些礼数了。 张启山以为自己这些天已经足够冷静了,但当知道了有关于京墨的消息时,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 他想他的阿墨。 很想。 张启山微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贝勒爷,紧随其后的张副官见状,赶紧站在张启山身边,生怕他控制不住会直接对贝勒爷无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