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记得让民兵为新加入的奴隶挖茅坑,吉斯联军的营地也要洒上一层石灰粉。”丹妮一边往大黑身上爬,一边对巴利斯坦“谆谆教诲”。 巴利斯坦本就是一名久经阵仗的老将,但军队卫生这件事......文明诞生数万年,压根没人关心过它。 早在半年前,见到无垢者在营帐外随地屙粑粑时,丹妮便迅速制定了“军营卫生条例”。 比如,吃饭前一定要洗脸洗手,没有水便用沙子搓。 比如,营地外围一定要挖一条壕沟,大小便必须去壕沟解决。 即便将帅不方便与士兵一起嘘嘘,也得拉到木桶里,由侍从提着倒入壕沟。 比如,战争过后,立即清理并焚烧尸体,并在战场与营地洒下一层薄薄的石灰粉。 将士们的营帐里,还隔三差五地蒸醋消毒。 “走了!”丹妮对小白与小绿吆喝一声,三条龙扑扇着翅膀,猛一用力,跃上天空。 宽大肉翼用力扇动,带起的草屑与灰尘让琼恩波顿不由伸手挡在额前,阳光下黑龙的黝黑脊背与暗红翼骨反射金属点点色泽。 眼看他驮着丹妮越飞越高,骑士担忧问道:“只陛下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吗?” 巴利斯坦淡淡道:“不用担心,阿斯塔波还有一名御林铁卫,三千多名无垢者,五千龙之母卫队,一万民兵。我们去登记的奴隶战士中挑选新自由卫兵吧!” 二十公里的距离,三条龙只用了一刻钟,隔着老远,丹妮便通过龙灵状态下的巨龙视角看到绵延四五海里的吉斯舰队。 棕色、褐色、白色的船帆好似一朵朵玫瑰花,在蔚蓝海面盛开,它们加在一起,似乎组成半环绕着阿斯塔波城的花圃。 她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战斗才开始。 “嘭嘭嘭......”阿斯塔波城墙上的弩炮与抛投机在轰鸣。 阿斯塔波守卫位置更高,守城抛石机比船上的抛投机更大,力量更足,射程更远,所以他们首先对努力排列成攻击阵型的海船发起攻击。 泛着寒光的粗长弩箭与冒着黑烟的火油罐划破天空,大多数只在海面上带起一片水花,也有少量击中目标,在敌舰甲板上留下一个孔洞,或者在巨大的船帆上点燃一串火苗。 丹妮甚至看到披着白袍的乔拉在大声吆喝,城墙走道上的自由之翼旗帜在海风中舞动,光着膀子的健壮士兵用力转动绞盘,为抛投机重新上弦。 还看到吉斯水手猿猴一般灵巧地在缆绳上攀爬,来到着火的那片船帆上方,将背包里的沙子往着火点倾倒。 然后四五支两米长的弩箭飞来,很倒霉,一支正好洞穿瘦猴水手的腰腹,好似烤串上的羊肉粒,粗长木杆箭矢带着一边嚎叫一边胡乱挥舞四肢的水手又飞行了七八米远,最终钉在舰桥围栏下方。 弩箭尾部还在“嗡嗡嗡”地颤动,水手还在呻吟,但压根没人理睬他,二副大声催促着第二名灭火队员爬上桅杆,舰桥上的船长只俯身看了下方的悬尸一眼,便骂骂咧咧吆喝船头、船尾甲板上的抛投机反击。 随着战船调整好方向,阿斯塔波的码头区已经进入它们的攻击范围...... “龙,龙回来啦!”城墙上的龙之母卫队大声欢呼起来。 交战双方往上看去,在高空盘旋飞舞的三条龙只有猎鹰大小,加上日照强烈,一般人甚至不会注意到他们,但阿斯塔波人对三条龙太熟悉,之前半年也不知看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