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冯阮。 这简直是开了挂的人生啊。 多少朝多少代能出一个六元及第的天才,大梁仅有的两个,如今一个是右相冯阮,一个是刚入翰林院的太傅蔡甜。 这些都是记录在官员档案中的,随便一查就能知道。 冯阮垂着眼睫没应。 田御史缓慢露出一个笑意,根本不需要冯阮回应,“可老臣着人前去调查过,冯相出身不假,平江一小县城也的确有这么个人。” 她声音悠悠,语调缓慢,“只是据邻里跟周边人说,冯相前二十年平平无奇,识字不多可谓是蠢笨憨傻,被关在后院驴棚之中,若不是捡驴吃剩的东西怕是早就饿死了。” 众臣愣住,这是冯相的过往? 梁夏也看向冯阮。 冯阮笑了下,望着田御史,神色意味深长,“田大人查的可真是仔细啊。” 御史台怕是早就握着她的这些过往资料了,之前之所以引而不发,不过是双方势力一致对外抵制宗室为首的梁佩罢了,如今梁佩倒台,一旦冯阮这边有什么事情让御史台不满,她们就会把这些放出来。 齐敏跟廉鹤的案子牵扯到了言佩跟御史台,如今只是在查,还没定案呢,她们便迫不及待的打倒她。 等冯阮停职待查,齐敏的案子就能轻飘飘的掀过去了。 冯阮不由感叹,谁说文人清流干净,您瞧瞧这心,可脏着呢。 田御史微微一笑,像是接下了冯阮的这句“夸赞”,“查冯相,自然要仔细认真。” 她说完,当朝跟所有人讲了冯阮的过往。 “冯阮”是被抱养的。 那户人家起初没有孩子,算命的说那家妻夫命中无女,可“冯阮”命中有个妹妹,于是她们领养了走失后的“冯阮”。 刚开始妻夫两人对“冯阮”属实还行,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直到两年后,这家的夫郎生了一对龙凤胎。 有了亲生的,这个抱养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待遇并不难猜测,加上“冯阮”因嫉妒使性子,这家人就对外佯称孩子疯了,一直栓在驴棚怕伤人。 多年过去,真疯了的“冯阮”在一个寒冬险些冻死在驴棚里,因意外被邻居救活之后,这户人家便不好再栓着她,冯阮从此开始了她六元及第之路。 存够了报考费用,开始一路考,一路做所有能做的活。 帮同行考生背行李,替同行考生掌灯,撑过船扛过麻袋,这些苦活她都干过。 可饶是如此,依旧解释不了她为何从一个痴傻不识字的人,变成一个科科榜首的状元! 田御史就此发问,“冯相,您这功名是怎么来的?” “一个没读过书没进过学堂的人,是如何考得这般功名的?” 舞弊。 很多大臣的脑海里同时出现这两个字。 如今离春闱不过几日,“舞弊”二字最为敏感。 “冯相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田御史道:“我还有第二问。” “珍宝阁想必各位大人都听说过吧,那你们见过阁主吗?” 珍宝阁,全京城最大的宝器铺子,金银玉器书画古玩,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就没有珍宝阁寻不来的宝物。 而且珍宝阁并非只有一家店,她名下诸多的金银散碎铺子,生意可谓是遍布大梁跟其他周边国家。 如果大梁的财富分成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