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加上在大院声望不错,王蔓云还没到徐家,就见小菜园那里围了不少人,大娘站在人群中间。 “婶,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 “对啊,谁都没想到木柴、煤炭这些东西会供应不足,要是再买不到,我们吃什么,各家要是不开火去食堂吃也行,我们担心就担心冬天怎么办?” “冬天可冷了,家里要是不烧炉子,能把人冻出个好歹,总不能一个冬天都在被窝里度过吧?” 不少人都围着大娘述说着自己的担忧。 更有人接着说道:“沪市跟北方冬天的干燥不同,这里会经常下雨,一下雨,屋里屋外一样冷,就算是捂在被子里都没用,还是得烧炉子。” “对,就得烧炉子,哪怕烧一点,只要有点暖和气,屋里也不会那么冷。” 这都是一群老邻居在问大娘怎么办。 她们中有更南方的人,也有北方的,对于沪市的冬天,都有着共同的看法,那就是冷。 湿冷湿冷。 “这事后勤部要是解决不了,我们一群女人又能怎么解决。”面对众人的七嘴八舌,徐大娘很为难。 城市跟农村不一样,要是在农村,直接上山砍点柴回家就行,可沪市那么大,想找地方砍柴都没有地方去。 “太过分了,那些家伙是不打算生活了吗?”有人忍不住了,话里有话。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跟外面的普通百姓比起来,她们生活在军区大院里的家属好多了,起码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担心今天有人进家里抢东西,明天家里有人被随便扣上罪名拉走。 “其实要我说,这事确实只能由后勤部解决,我们作为普通人,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好一会,人群里才有声音响起。 “可现在后勤部那边的运输也出了问题,要是等一等就能解决问题,我们今天又何必都围在这商量,这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吗?” 有个装扮利索的大嫂直接说出了众人的心里话。 “我家在沪市下面县城倒是有亲戚,她们那木柴多,算是供应我们沪市木柴的一个点,但现在外面这情况,谁敢进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一脸愁眉。 她的话一落地,所有人都看着她,眼里有着热切。 “要不,我们去你亲戚家弄点木柴!”有人提意。 “有点远,一天根本就没法来回,而且一趟也不能多带,带多了,就有走资的风险。”女同志叫做余秋雁,她确实是想去亲戚家弄点柴火,但一个人又害怕,干脆就在这场合说了出来。 也不算害人,她是把利弊都说清楚了的。 “一人能带多少?” 徐大娘眼神一亮,她觉得只要控制量,肯定没问题,不就是一天没法来回吗,没事,以前那么苦的世道都过来了,还怕现在有人敢乱来吗。 反正那群人闹归闹,还是要给人扣正当理由的。 “秋雁,说说,一人能带多少,要是差不多,我们大家分散去,多去几趟,只要弄足够冬天引火的木柴就行了,不多拿。” 有人心动了。 未雨绸缪任何时候都是我国的传统,对于还有两个月才到的冬天,大家都着急起来。 大家的目光太热切,王蔓云也热切地看着余秋雁,余秋雁顿时没了顾及,直接说道:“一人一次只能带三十斤木柴,不过这些木柴可是村里的集体财产,我们不能空手去。” 这年代任何产业都是国有,就算她们亲自去乡下弄回木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东西不用木柴票吧?”有人犹豫起来,真要凭木柴票,大家手里可不多,来回还要自己跑,承担风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