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将走之际,席尔又询问了关于方德林的事情。这些细节拼凑起来,如果说昨晚的事情和席尔没关系,打死杜月明他也是不信的。 那个叫席尔的,说不定是个虚与委蛇的家伙。他似乎挺难对付的,但不管怎么样,此事杜月明一定会弄个清楚。 用石块砸过他的人,他一定也会握紧石块砸回去,纵使头破血流。这是他自逃出孤儿院以来,一直的信条。 杜月明右手抵着窗沿望向窗外,左手则是把阔剑轻轻提起再放下,如此往复。 其实若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且学院禁止内斗,也许刚刚他就动手了。 阿利盖利目前的斗气位阶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而那个叫席尔的则是强过他一线。 听说每年在集中营训练的时候都有伤亡报告,杜月明觉得那两个人的名字完全可以出现在这个名单上。 他下定了决心,当然下决这种事情永远只是第一步,他还要变得更加强大,他要让席尔和阿利盖利付出代价,他还想再次与那个紫瞳男孩会面。 杜月明放下阔剑的时候,似乎不经意间用了力,阔剑的剑尖与合金地板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哟,躲在这玩剑呢。”是叶溪,她额头有细小的汗珠,看来应该是好找了杜月明一会儿的。 杜月明回头朝她看了一眼,还是一贯的无视不理会态度。 昨夜,很是诡异,莫名其妙的杜月明就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带着阵痛记忆有些模糊了。 最主要的是,在杜月明的记忆里,最后还是和叶溪亲密接触的状态。也许是做梦也说不定……等等,做梦的话为什么是这个话痨,虽然话痨长相不错,但师姐不是更好的人选么? 额,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觉醒来,叶溪就不见了,但自己的半张脸却肿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其它异样。他极度怀疑自己是给叶溪狠狠扇了一巴掌,就在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目前,小杜心情烦闷,这个女孩也颇为神秘,所以他并不是很想理会。 只是叶溪并没有就此作罢,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杜月明的身旁。 “喂,往里面挪一挪,还有这把剑别玩了,万一划到我就不好了。”叶溪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倒是自觉。还有我觉得我并不需要挪,因为我根本没占多大地方,我看你是屁股大吧。”杜月明习惯性的语气。 “你才屁股大。还有你觉得个屁啊,你觉得。”叶溪知道和这哥们讲道理是没用的,直接就使劲把杜月明往里挤。 杜月明瞧见她这无赖劲知道自己应该是躲不掉了,便收起了阔剑,摆正了坐姿。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懂不懂?”杜月明永远是嘴上不肯吃亏的主儿。 “什么狗屁你觉得我觉得的。” 杜月明:“……”。 他本想是继续理论一番的,但考虑到万一身旁这货又滔滔不绝了怎么办?所以就此打住了话语。 叶溪:“哼哼哼。” “对了,有件事情我倒是好奇。还是问一下吧。” “什么事情?”叶溪突然警惕,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昨晚你到底对我英俊的侧脸做了什么?” “额……这个嘛……”叶溪比着手指,支支吾吾。 沉重的金属列车驶出了阳锡城,冒着浓厚的能量蒸汽,在荒原的铁轨之上一往无前。 在原野之上,太阳已高高升起,突然亮起的阳光让两人不禁是侧目,原野上的风光奇异,他们一时间竟忘记了对话。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这辆驶往集中营的火车上,杜月明没有发觉的事情是,就在不经意间,他略带沉重的心情,因为某人的到来要缓和了许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