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室拖鞋太滑,我嘭地一下撞上了身后的送餐的的服务员,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扶稳了她,但我自己直接一个趔趄把脑门磕在了旁边的门扉上。 “…………” …… 三分钟后,我捂着额角,面无表情地坐下在了长条餐桌的首位。 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突发。 我现在就是突发恶疾,不得不因为我暂时晕眩的大脑,先情急之下坐在了这里。 而我的面前,大家各坐各位,分别在我的左右手两侧,安静又和谐地吃着早饭。 场面很诡异。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后,但和平相处”,比起昨晚大家给我过生日还要诡异。 似乎经过一夜的耍酒疯之后,让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微妙的表面平衡。 左侧坐着罗简安,裴知宁,裴知寒。 右侧坐着南禾,和他亲爱的老师里昂。 竟然都相安无事。 餐厅里安安静静,只有刀叉偶尔撞到餐盘时发出的清脆声。 我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地给我的面包涂黄油。 他妈的,哪来的石头面包,硬的一比,刀差点没切动。 为了我的牙齿考虑,我涂完了黄油,还是把面包放下来了,扔回了餐盘。 “今天等会儿——” 我一说话,他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用餐的动作,齐齐转过来看向我。 我:“。” 更诡异了。 我麻木地说完:“今天虽然是我生日,但我也是很忙的啊。等会儿我要去公司,你们自便。如果需要回家的话,跟白序遥说一声,他找人送你们回去。”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刚刚看到了空气中迸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然后都一齐转过来看向我,或点头,或温柔答应“好”。 “加栗,你忙你的就好。” 我:“……” 好吓人,你们别了。 谁半夜给他们喂听话药了??? 好不容易往胃里塞了点东西,结束了这段简直宛如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茶会一样恐怖的早饭,我迫不及待地奔去换了套衣服,又赶紧拉着白秘书出门。 这不太妙。 在这一刻,我竟然看我的工作都眉清目秀起来了。 “开车吧。” 坐上司机的车,我深吸了口气,手还不由自主地在揉太阳穴。 随着车的启动,坐上前排副驾的白秘书转过脸来,给我递了条擦头发的毛巾,和一个保温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