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他心头涌上一阵难言的恐慌,当那柄匕首脱离他的手心之时,孤启整个人面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尽。 郁枝鸢垂眸扫了一眼那柄匕首,笑道:“妹夫来见我还要带着这东西吗?” 说罢,只听“叮”的一声,郁枝鸢抬起脚尖,随意一踢,将那柄匕首踢到了远处。 “放开我!”孤启欲将手从她的掌心中抽离,可奈何郁枝鸢的力气太大了,即便将手腕挣的泛了红,也不曾有半分松动。 他抬手,便要朝着郁枝鸢那张脸来上一掌,却被郁枝鸢抬手握住,郁枝鸢面上还带着得意,挑衅的望着他,将他的掌心强行掰开,俯身一吻。 潮湿与寒凉在掌心萦绕,像是被毒虫爬过。 孤启急促的喘.息着,咬牙道:“如此卑鄙小人,怎么担得起皇位。” 郁枝鸢面上仍旧是淡笑,丝毫没有被他激怒的意思:“不卑鄙,当如何才能得到皇位呢?” 孤启猛烈的挣扎着。 随着他的动作,红软烟罗的袖袍顺着光滑的小臂划落,将整只白腻的小臂都露了出来。 连带着小臂内侧的那一点殷红朱砂也跟着露了出来。 浑身的血气像是一瞬间到涌到了面颊上,他整个人头脑昏昏,不知是羞耻还是怎么的,一阵恶寒涌了上来。 可被郁枝鸢紧紧握着手腕,他逃无可逃。 郁枝鸢待看清那一点朱砂痣后微微怔愣,随即嗤笑一声:“感情甚笃?” “既然感情甚笃,为何皇妹同妹夫大婚两月有余,却不曾圆房?”郁枝鸢像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缓慢朝他逼近,只是她的话仍能叫他不寒而栗,“怕是皇妹根本就不曾心悦于你,否则女子成婚数月,怎能如此呢,妹夫。” 孤启大力挣开她的禁锢:“……用不着你管!” 郁云霁是心悦他的,这样就够了,孤启自欺欺人的想。 她只是,只是忙于政务,她是很尊重郎君的。 “是吗,”郁枝鸢唇角含笑,眸色却同方才不一样了,“你说皇妹如今不曾心悦于你,又为何处处维护,跟着她这辈子兴许也就如此了,不若跟了我。” 她俯身到他耳畔:“皇妹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然是满足不了妹夫了,但我可以。” 阴冷的气息顺着耳畔朝脖颈涌来,将孤启身上细密的小绒毛都跟着激得立起,像是炸了毛的猫。 恐惧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兜头包裹,孤启紧紧贴着背后的窗棱,却不慎抬手,将窗边的白玉花瓶挥落。 瓷器摔裂的声音猛然从耳边炸开,郁枝鸢狠狠扯向他腰间的束带,m.XIApe.cOm